慕容琴怀疑地道:“难道你不认为他是凶手吗?”
段少胤耸了耸肩,笑道:“先入为主的观点,很容易影响判断。你没听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不过,他应该也不是好人。”
慕容琴仰起俏脸,目射奇光,困惑道:“何以见得?”
段少胤摇头笑道:“我见过他的剑法,那剑法十分狠毒,绝非常人所练之武。再者,一个人若无做亏心事,何必要装瞎呢?”
慕容琴不自觉搂紧了他,担忧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段少胤若无其事地道:“若他真是凶手,后方必有他人唆使,我不想打草惊蛇。当然,我也不可能放任他危害到你。”
慕容琴横他一眼,不悦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她心念一闪,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方才所说的哑婶一事,这倒让我想起一人。”
段少胤问道:“想起了谁?”
慕容琴思索片晌,徐徐道:“我听闻金蟾夫人生下今广目的时候,身子忽然不适,所以无法有充足的粮食喂饱他,故找了个乳娘。金广目十分黏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他三岁时甚至错喊她为亲娘。”
段少胤讶然道:“那金蟾夫人怎么处置她?”
慕容琴幽幽一叹道:“金蟾岛是何等地方,在江湖好歹也有威望。我记得金蟾夫人当时拿了一大笔钱,遣送那名乳娘返乡,避免落人口实。”
段少胤问道:“乳娘答应了吗?”
慕容琴摇头道:“据说这乳娘对金广目已生情感,甚至自愿无偿待在金蟾夫人身旁,只为了看金广目成长。据说过了半个月,那乳娘家中有事,所以最终还是回去了。不过,若你方才所言属实,她或许仍留在这里,而那人就是哑婶。”
段少胤沉思半晌,叹道:“这么说来,金蟾夫人让她留下的条件,或许就是让她装成哑巴,才不会把这事说溜了嘴。”
慕容琴凄然道:“她对金广目一往情深,真是难能可贵。”
段少胤抚着她粉嫩的细颈,含笑道:“号称天下第一琴的琴夫人,是否动了母性光辉?既然你这么羡慕她,何不亲身体会?”
慕容琴心中一懔,大窘道:“唉,其实我瞒着你一件事。”
段少胤移上虎躯,爱怜地搂着她们蛮腰,轻描淡写地道:“若你是想说借药草避孕一事,那就不用说了,我已知道了。”
慕容琴娇躯剧震,瞪大双眼,讶然道:“你何时知道的?”
段少胤看她受惊模样,心内涌起柔情,轻声道:“你以为能瞒我吗?”
慕容琴幽幽地瞟他一眼,抿脣道:“你不恼我吗?”
段少胤苦笑道:“我爱的人是你,又不是只为了让你替我传宗接代。你不想要孩子,我也不会迫你。只要你活得开心,我便心满意足了。”
慕容琴俏脸微红,深情地看着他,抿唇道:“我并非不要孩子,只是不想成为你负担。台面上我们虽只是朋友,暗地里我早已将你当成丈夫看待了。待你闯荡江湖觉得腻了,我会陪你一同隐居山林。若你嫌我人老珠黄,到时不肯接纳我,我也不会怨你半分。”
段少胤倏地坐起身来,将她拦腰抱起,双手抱在她背后,笑道:“傻瓜,在你眼中我是这般薄情之人吗?”
慕容琴听得欢喜,正想再与他赴巫山之际,外头传来脚步声。深夜时分,有人疾来,段少胤心想有个谱了。果不其然,木门被推开的同时,只见沈三飞伫立门前。这下段少胤也耐不住性子了,他无奈道:“酒鬼飞,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究竟是何意?你若想找人喝酒,我迟些再去找你,这总行了吧?”
沈三飞冷然道:“若只是喝杯酒就能解决这事,我情愿一个月不喝酒。”
段少胤心中大讶,嗜酒如命的沈三飞说出此话,那肯定发生大事了。他松开慕容琴,匆匆下床,沉声道:“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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