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秋魂双目一瞪,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他旋又恢复冷静,道:“你想以贪污之罪定我吗?如果你能办到,那自是最好。倘落你没有成功,那我保证必让你后悔莫及,对此事付出代价。”
宇文风冷静道:“贪污收贿,对朝廷中人来说,屡见不鲜。我相信,皇甫大人对上头自有一套说法。只是不知,解除禁命,让舒心茶流落市面,涂害百姓,此事也能这般轻易压下吗?”
皇甫秋魂心中一惊,讶然道:“你想怎么样?”宇文风所言,并非夸大其词。一旦牵扯到黎民百姓安危,若不降罪,恐人心惶惶,管逼闵反,一发不可收拾。
宇文风故作致礼,道:“卑职依法行事,还望皇甫大人配合。过不多时,北镇武司便会派人过来。”
皇甫秋魂愕然半晌,面色一沉,道:“你真当我收拾不了你?”
宇文风笑道:“你与朝廷其他人,皆以利益作渠道。如此之法,虽简单便易,然则毫无承诺,稍遇波浪,众人便弃船远去。如今,你还指望以金钱利益,收买他人伸出援手吗?”
皇甫秋魂露出凝重神色,握拳道:“我不会让你好过。”
宇文风双目如炬,正色道:“我乃此案承办人,手握证据,倘若我有意外,或许你能脱罪也说不定?”
此言甫出,皇甫秋魂目定口呆,旋即沉下脸来。宇文风此番话,实为高招。故意提出此点,引起皇甫秋魂杀机,却又因此番话,不得不让皇甫秋魂再三思索,这其中是否有陷阱。
皇甫秋魂暗忖道,倘若宇文风虚张声势,手中并无明确证据,故藉此诱他,定罪他杀害朝廷之人,那岂非百口莫辩了?可是,若他真有证据,待到北镇武司从王都千里迢迢而来,到时也脱不了身了。
宇文风瞧他模样,心中窃喜,此计果然令他起疑,踌躇不定。实际上,宇文风虽握有证据,但以他正五品知府,以此让他垮台,稍嫌难为。若是平常,他肯定故意再三激怒,逼他出手,好让罪名落实。但现在的他,近来频用内力,真要交手,也非绝胜券在握。
皇甫秋魂双目凝视,想看出宇文风行为举止,藉此判断真伪。可惜,宇文风的总旗身份,向来戴着面具,恰巧补足此点,让他摸不清头绪。
无奈之下,皇甫秋魂仅是冷冷瞪他,并未采取行动,任由他转身离去。宇文风牵起门外之马,一跃而上,挥舞短鞭,朝药王谷疾驰而去。
不到半炷香,不知怎么了,马儿速度忽然骤减,旋即抽搐,向旁倒去。宇文风上前稍作检查,便发现此马竟中毒了。
便在此时,树林旁传来动静,一群人窜了出来。不知是轻敌还是太有把握,这群人毫不遮掩,连面罩都不戴。其中一人便是花千醉,她走上前来,道:“竟然在这遇上李总旗,还真是奇遇。”
宇文风举目环视,约莫有十几人,全是箇中高手。绝影七剑除了荆夺天、铁从命和花千醉三人来了,其余绝影门弟子,也打过照面。不光这样,就连其他门派之人也参杂其中。
荆夺天冷笑道:“上次冥府门之事尚未道谢,这次特地前来。李总旗,这份大礼你可不能不收。”
宇文风淡然道:“我记得你们被官府扣押了,既然轻易出来,那想必是皇甫大人派你们来的吧?”
荆夺天道:“你挡了太多人财路,可别怨我们了。”言罢,他手中执剑,径自往前一站。后方其他人,闻此讯号,登时蜂拥而上。他们多半都与宇文风交过手,自是不敢小觑他实力。他们团团围住,前后夹击,不贸然出手,伺机而动。
荆夺天一声令下,绝影门弟子前仆后继,宇文风抽出铁锏,一套归雁七式,前旋突刺,左旋上击,右旋下拍,应对四面而来的敌人。
宇文风自知不能强压,必须巧取,故挑拣较弱之人,从而破坏阵容。由于他熟知绝影门招式,自是避开容易,找寻破绽,蓄势切入。铁从命气急攻心,竟导致旧疾复发,不一会便败下阵来。绝影门弟子见状,心生怯弱,动作稍作迟缓。
一个彪形大汉怒颜而来,双掌探出,招式凌厉,杀得宇文风措手不及。宇文风原先踢他下盘,岂料他马步扎实,不动如山。彪形大汉瞧他奈不了他,一鼓作气,施展铁拳,打中宇文风左肩,令其踉跄退后。
宇文风心中大惊,这是苍海九转拳,看似简单,实则暗藏巧劲,借旋转之力,增强拳劲威力。他抬头一瞧,眼前之人,果不其然便是苍海观的公羊冰清。公羊冰清两眼瞪大,道:“虽素昧平生,本无冤仇,可事出有因,望小兄弟莫怪我。”
宇文风冷冷道:“那你也别怪我了。”他反手一转,避开拳劲,直切中路,以手中铁锏优势,使出金锁锏,打其穴道,封其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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