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果断反击,长驱而入,右手封掌,左手扣腕。上官梅欲想挣脱,不料宇文风以刚劲扼住,巧劲无从施展,越是想挣脱,越发揪紧。眼见胜负已分,宇文风运起真气,将其弹开。
上官梅狠瞪他一眼,怒道:“纵然我技不如人,也不许你般羞辱我。”
宇文风摇摇头,苦笑道:“我赔个不是,这总行了吧?那么,你能告诉我,冰清玉洁的你,为何出现在我这吗?”
上官梅蹙起柳眉,不悦道:“你若不在嘴上占便宜,会少一块肉吗?”
宇文风答道:“若换作他人闯我屋内,那人可真会少块肉。”
上官梅冷哼道:“没一句正经。”她凑上前来,取出帛卷,平摊桌上,道:“这上面药草,我爹要你张罗。”
宇文风疑道:“上官老前辈?”
上官梅道:“我爹说这些药材很重要,需要你亲力而为。”
宇文风道:“既是上官老前辈嘱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迟。”
上官梅不是滋味,道:“你态度转得倒快。”
宇文风耸了耸肩,无奈道:“面对一个半夜闯入屋子,又袭击我之人,我没立时将你撵出去,已算给足你面子了吧?”宇文风沉下脸,正容道:“先不谈这了,你可知你那梅花掌虽非绝世武学,但打在常人之身,非残即伤吗?”
上官梅道:“你以为我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出手吗?”语毕,她忽然想起什么,肃容道:“说到这事,我必须再三提点你,药王印千万不能乱用。”
宇文风叹道:“你这番话,我听到都快长茧了。”
上官梅板起脸孔,道:“就算你聋了,我还是会说的。药王印向来不外传,我不知为何爹传授于你,我也不想过问,但我绝不许你坏了名声。”
宇文风忍不住道:“你这么担心,无非是因为我是外人。若我是自己人,你便不会过问了吧?”
上官梅沉默半晌,问道;“你想娶心儿?可是那孩子玩心太重,举止稚气,成亲对她过早。”
宇文风笑着问道:“没其他法子了吗?”
上官梅皱眉,为难道:“莫非,你要让我爹收你为养子?”
宇文风仰首道,“谁说只有你女儿能嫁人?”
上官梅怔了一会,意会过来,赧然道:“难道你要娶我?别开玩笑了,我都生了心儿了,早不是什么黄花闺女。”
宇文风故作肃容道;“与其把烂摊子丢给他人,你何不自个儿收拾?”
上官梅咬起唇,肩头一颤,垂首沉思。良久,她轻问道:“你当真要娶我?”不等宇文风回答,她继续说道:“若要我改嫁于你,倒也无妨,但我只做小妾,绝不做你妻子。”
听到这番话,反倒是宇文风露出讶异,忙问道:“女人争宠不是罕事,但我鲜少听闻有人自愿做小妾。”
上官梅低垂俏脸,道:“我若当你妻子,那便是有愧于先夫。若只是小妾,这便是保全药王印不外传,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宇文风皱眉道:“你为了药王谷,竟连自己都牺牲了。”
上官梅瞅他一眼,正色道:“何时下聘?”
宇文风道:“可惜了,我对这般婚姻,毫无兴趣。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绝不会滥用药王印。”
上官梅娇躯剧震,连耳根都红透了。她咬起下唇,又气又羞,大嗔道:“你为何不早说,何必拐一大圈戏弄我。”
宇文风不理睬她,径自道:“我要更衣了,若还有事,明早再说。”
上官梅忙道:“这可不成,多日不见你这人,我还得核对清单。最近尸妖横行,药草入不敷出,我必须确实掌握库存。”
宇文风叹道:“看来,你是说什么都不放过我了。”不等她回应,宇文风兀自将衫衣褪下。上官梅见状,立时扭过头来,避开视线,她背着宇文风,一边复诵药草一边和宇文风确认。
待到宇文风换好衣装,上官梅才侧身返回。她原以为宇文风是更衣就寝,谁知他竟换上绣有飞雁的锦缎袍子。这身锦袍裁剪合纤,绣图精致,确实令人赞叹,但令上官梅呆然半晌的却是,此乃朝廷铁衣卫官发的雁形服。
上官梅诧异问道;“你才刚回来,怎又要出去了?”
宇文风简短道:“有事要办。”
上官梅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取下柚木架上的斗篷,将其递给了他,“外面天凉了,多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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