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恒舟问道:“你要将它给我?”
南宫梅道:“若是可以,我也想留下来,但这丹药乃纯阳之丹,若是女子服用下去,轻则怒火蚀骨,重则经脉寸断。我本想用它修练四君子真经,无奈我抵不住火舌缠身,只好放弃。”
郑恒舟问道:“这丹珠你服下过了?”
南宫梅道:“这丹珠不溶体内,永续长存。它汲取纯阳真气运作,若吞食者真气十足,便不碍事,反之,便会遭受苦刑。”
郑恒舟问道:“我已答允你,为何还献上此二物,你认为我会反悔?”
南宫梅语重心长,柔声道:“一来,表示我诚意,让我不为此愧疚,二来,这些东西能助你一臂之力,帮你除去那黑风老妖,可谓一石二鸟。”
郑恒舟抬眸一瞧,叹道:“这两件宝物,我便暂借下来。事情一成,我定当原物归还,互不相欠。”
南宫梅笑道:“好,一言为定。”
郑恒舟站起身来,拱手道:“既然无事,我便告退了。”此言甫毕,南宫梅伸手攫住他,将他拽到床上。南宫梅抿嘴一笑,使过眼色,对南宫兰道:“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把他按住。”
南宫兰俏脸一红,款款走来,扭捏看着两人,不知所措。郑恒舟心中大凛,惊道:“你们可别乱来。”
南宫梅笑道:“你放心好了,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我还是明白。你还未娶我们过门,我便不会刁难你。只是你救了兰儿多次,她一直想报答你,免得心中有所歉疚。今晚你睡在这,让她帮你搥背,这样如何?”
郑恒舟将信将疑,打量两人,默然半晌,道:“好,我今晚待在这。”郑恒舟寻思道,若说南宫梅不怀好意,确实有可能。但南宫兰不同,再如何玩笑,应该也不会踰越。只见南宫兰褪下红履,踏上床沿,捋起衣袍,开始揉背。不知过了多久,郑恒舟沉睡过去,再次醒来,已日上三竿。
郑恒舟稍作梳洗,翻窗而出。才刚抵至东院,便听闻铿锵声响。郑恒舟朝比武场瞧去,只见南宫菊手握长剑,挽着剑花,与人对峙。另一侧的大汉,手握七尺长棍,对准南宫菊,划出大大小小圆圈,直袭而来。
南宫菊闪身而过,旋即出剑,大汉来不及回神,长棍被敲了下来。眼见胜负已分,众人无一不欢呼,拍掌叫好。
郑恒舟挠了挠鼻子,暗自窃笑。这大汉武功,确实不如南宫菊,但也不至于一招半式之间,便被她取下胜机。明显是放水,不愿伤到她。
南宫菊转头一瞥,发现郑恒舟,秀眸为之一亮,举起长剑,道:“你来,陪我过个几招。”
郑恒舟款款走来,笑道:“上次不已分胜负了?”
南宫菊小脸一红,鼓着双颊,道:“这是对练,又不是比输赢。你快说,到底愿不愿意陪本小姐。”
众人闻言一怔,面面相觑。他们眼神透出一丝担忧,踌躇不安。郑恒舟自然知道他们所忧何事,不外乎就是怕南宫菊受伤。
郑恒舟笑道:“我陪你练,我不用刀。”
南宫菊皱眉道:“可是我拳脚不好,你为何不陪我练剑?”
郑恒舟回道:“我没说不陪,我现在不正是了?你尽管对我使剑,我若是能取下你剑,你便认输,意下如何?”
南宫菊柳眉挑起,不悦道:“莫非你以为赤手空拳,还能胜我?”
郑恒舟仅是一笑,道:“请指教。”
南宫菊心似不甘,使剑斜出。郑恒舟身子轻盈,南宫菊完全碰不着他。南宫菊气急之下,掠至前方,顾头不顾尾,浑然不架势抵挡,一味刺剑,彷彿下定决心,非得刺到郑恒舟不可。
剑刃无情,刀不长眼,郑恒舟岂会如她所意,任她刺到自己。郑恒舟斜飞到她身旁,扼住南宫菊手腕,轻扭一下,剑柄脱手,长剑掷地。
南宫菊一惊,正想反抗,反被郑恒舟一把攫住,拽入怀中。众人见状,一阵惊呼,对他指指点点。
南宫菊抬眸一瞧,郑恒舟俊俏脸庞,凝视着她。南宫菊稍作打量,郑恒舟肩膀宽厚,目光如电,浑身散发男人味,令她不禁俏脸生晕,有些羞怯。南宫菊将玉唇凑近,轻声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她们钟情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