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郑恒舟大吃一惊,妙空与天衡子却是早已知道。
就听见柳成风说道:“当年我给你打得半身不遂,那话儿早就不中用了,正好来练培元神功。可惜我行动不便,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是以让天衡道兄和方丈大师耗你内力,最后再由我出面孤注一掷。想不到我们三人联手,竟然只能让你受这么一点点伤。”
魏忠贤“哼”地一声,说道:“凭你们三个,根本伤不了我。若非我中了至阴至寒的培元劲后,跟着又遇上至刚至阳的降龙神掌,本座又怎么可能伤在你们手下?”
他转向郑恒舟,啧啧两声:“郑捕头,真想不到啊。看来我今日是留你不得了。”
柳成风忙道:“魏忠贤!你要动我徒弟,先问过我再说!”
魏忠贤不去理他,径自向郑恒舟走去,说道:“你这废人,坐在轮椅上还想怎样?难道我每次都站在原地等你飞扑过来吗?”
眼看魏忠贤越走越近,郑恒舟转眼就要毙命当场。妙空挣扎起身,天衡子举剑欲掷,柳成风推动轮椅。
便在此时,魏忠贤突然抬头,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屋顶。
就听见屋顶传来人声,说道:“行藏败露,咱们下去。”
跟着轰隆一声,瓦片陷落,两条人影随着大片灰尘落下。
魏忠贤凝神以对,见到灰尘之中窜出一掌一剑。那一掌沉稳霸道;那一剑妙到巅峰。
魏忠贤毫不畏惧,左掌拍出,对上出掌之人。右手轻点,弹开长剑剑刃。
出剑之人剑招虽妙,内力却是平平,长剑让他一弹,差点拿捏不住,剑刃抖动,发出呜鸣声响。然而那出掌之人内力甚为雄厚,比之妙空大师不过稍逊而已。
魏忠贤掌上加劲,逼开出掌之人。
尘埃落定之后,魏忠贤面露讶异之色,原来眼前两名出招之人都不过二十来岁年纪,比那郑恒舟还要年轻。
郑恒舟中气不足,还是忍不住叫道:“师弟!”
柳成风张口结舌,摇头叹道:“你们……唉……没有一个听话的。”
魏忠贤笑道:“原来是暴雨狂沙柳掌门,还有书生剑毛少侠啊。柳掌门功力深厚,果然名不虚传。这毛少侠嘛,就马马虎虎啦。”
柳干真气宇轩昂,神采奕奕,双掌负于身后,面不改色地说道:“大家是敌非友,魏公公不必客套。”
众人见他接了魏忠贤一掌,竟然丝毫没有受伤迹象,人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就连魏忠贤也暗自寻思:“点苍派的劲苍诀当真如此神奇?竟然抵挡得住我培元神功?还是柳成风这老不死的将培元神功传给自己儿子?不,适才对掌,确实是劲苍诀。此人年纪轻轻,已经练到这等功夫。今日不除,后患无穷。”
“爹,大师兄,两位前辈。”柳干真向众人抱拳招呼,随即盯着魏忠贤,目不转睛地吩咐道:“笃信,保护大师兄和两位前辈先走。魏忠贤交给爹和我应付便是。”
毛笃信走过去扶妙空与天衡子。
郑恒舟却急着叫道:“二师弟,你和师父打不过他的!不可无谓牺牲!”
柳干真却不理他,对柳成风道:“爹,我早说过,功夫是看人用的,不是非得要练培元神功才能打赢培元神功。”
魏忠贤冷笑一声:“小子,大言不惭,这种话等打赢我了再说吧。”
柳成风心情激动,只能说道:“孩子,你我父子联手,还是输多赢少。”
柳干真道:“爹,咱们父子连心,输赢什么,也不必放在心上。今日让你知道,孩儿少年风流,早在凤阳府育有一子,现已托孤给笃信师弟。柳家有后,咱们父子也无须牵挂了的。”
魏忠贤大喝一声:“废话真多!”朝向柳干真主动进招。
柳干真不再言语,施展狂沙掌法专心应敌。
柳成风推动轮椅,伺机进击。
郑恒舟不愿抛下师父师弟,奋力起身,又要上前帮忙。
毛笃信过去拉他,朝向后院便走。郑恒舟还待挣扎,毛笃信回过头来,目光含泪,说道:“大师兄,不可让二师兄和师父无谓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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