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短一瞬白起最起码要消耗五成的神意。

这般损耗要弥补起来可不是一点时间能够弥补的，起码以十数年为记。

这般大的代价，仅仅只是为了帮助白仲入宗师。

何其奢侈。

只是白起却是不以为然：“不过是一点神意而已……”

他的气势早就彻底收敛起来，仿若一个真正的老头，也唯有眉宇之间暗含的锋芒才能看出他的什么人：“消耗了也就消耗了，为父这些年亏欠你太多，便当是为父弥补你的吧。”

弥补、亏欠这般说法已经是在交代后事的语气了。

白仲微微摇头，他眸光盯着白起：“老头，你该不会想要一死了之吧？”

按照历史而论。

武安君白起于长平之战一年后便自杀以谢天下。

如今长平之战结束不过一个月便有了这般念头？

白仲眸光之中泛起冷意，他沉声说道：“左右不过坑杀四十万，这四十万赵军又岂是你一人坑杀，若真要说杀孽也应当算在秦王头上，你所为不过是为国揽过而已。”

“若是秦王逼迫，那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天下之人尽皆可活，凭什么你不能活！”

这一番话固然有前身的情绪在里面。

但更多还是白仲发自内心的话，他不希望白起死，也不愿见到白起死。

若白起不愿死。

那便是是弑君又如何！

要见天下盛世，要见天下太平，那便自己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