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用了手链里的灵力,浑身就像是被马车从身上撵过去一样。”
“很痛。”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断然不会使用它的。”
她忽然间情绪激动,把脉的那只手一把握着宫铃的掌心,哀求道:“师弟,救救我,我还不想这样没了修炼的机会,今日也是师傅让我动手的。”
“我与你无冤无仇,并不想伤害你。”那两行清泪像是晨雨过后,草叶上落下来的露珠,晶莹剔透。
声音透出些局促来,神情越发激动。
宫铃横着看过去,“你先注意休息,身体里的毒一月之内可以清除,你这只手也能保住,但是——”宫铃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下来,一脸冷漠的扫过她的脸。
“你的经脉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才能恢复,但是这段时间不要再用这个手链了。”
“下一次,我保不准,这手链会不会吞噬掉你,包括这两只蝴蝶。”一边转移掉她的注意力,一边银针入体,微微的刺痛和灵力运转的银针在她身体里,婉凝丝毫没有察觉。
只看见宫铃身后搂了下她的脖子,随后脖子后面她明显感觉到有什么正在挣扎的东西在被外力扯出来。
一只,两只,宫铃另外只手忽然一转,一个丹瓶就出现在手中,单手打开旋塞,里面飘出来一抹白烟,这股烟对人来说带着毒,但是对于灵兽和妖兽来说可是它们最喜欢的气味。
当然,这东西正巧就是她在迷雾森林里装的一些毒雾,两只蝴蝶从宫铃针口出钻出,翩翩飞起的落在丹瓶周围打着转。
“这是我手链上的蝴蝶!”婉凝惊愕,“怎么会在我身体里。”她急忙地往身后摸去,除了摸到一个小突起,就没其他东西了。
毒雾的诱惑力很大,蝴蝶很快就钻入进丹瓶里,眼疾手快地宫铃将瓶塞堵住。
“它蚕食你身体很久了,今日只不过是借我震掉你灵剑的时候,钻入进你身体里罢了。”
“再加上你一直以自己的血供给它们,贪得无厌的这灵蝶早就再找机会,所以该说的也说完了。”
她环顾一圈,婉凝的房间,倒是古香古色,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小步走到案桌,抽出一张白纸,执笔刷刷刷的就写下来她的解药配方。
“吩咐你的小弟们每日给你煎药,快的话说不定半月就好了。”
婉凝很认真的听,郑重点头,“这一次谢谢你了。”
宫铃不语,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
被折腾了一下午的她,说实话还真有点想之前老头子给她准备的那个幻境了。
也不知道她能在那个幻境里坚持多久,这么一想,她即刻动身,反而忘记了,临走前,时月杉说的让她回去早点吃饭的话,这么一进幻境,就待了两个时辰。
回去就遭受了一道劈头盖脸的痛骂,甚至还无力反驳,不过骂归骂,接风洗尘宴倒是还不错。
夜悄悄的来临,夏日的蝉鸣已经变成秋日的蛐蛐,宫铃静静的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只有几颗星的夜空。
一只手枕着自己的头,一只手往嘴里灌着清酒,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眼前似乎出现了模模糊糊的重影,她有些纳闷,嘴里嘟囔道。
“不至于啊,我这清酒,喝几十瓶都没有问题,怎么开始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