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下去了,不知是在哪里采摘的,我都没看见。”
年轻人忍住剧痛,说:“就在那边,黄黄的,这么大。”比了个乒乓球的样子。
邢毅让他先别动,他钻进树林,很快采来一把草药,在石头上捶打,用唾沫掺和,唾沫不够,让中年人也一起吐,将草药捶成糊,捏成核桃大小,把他裤子解开,糊在肚脐眼上,压上两张桐子树叶,然后帮他拉上裤子,皮带系紧了,扶他坐起来,双手再压紧肚子。
邢毅告诉他:“这方法只是缓解疼痛,因为不知道你吃的是什么野果,还要去医院做检查,必要时可能要洗胃。”
大约十分钟,疼痛感松一点,但因为痛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人虽然能站起来,却走不了几步。
邢毅就砍树枝,用青藤绑扎,做了一副担架,把蓝色衣服取下,让中年人穿上了,两人一起将病人抬着,一直走到大路边。
在那里找人打听到乡镇卫生院相对近一点,就到附近村子找来拖拉机驾驶员,在车厢里垫上厚厚的稻草,三个人上去坐好,扶住病人,开着送去卫生院。
安排妥当,医生开始检查用药,邢毅才离开。
回到魏俊龙作画的地方,已是下午三点,魏俊龙刚好收拢画具。
魏俊龙说:“你走多远啦,我都喊不应。”
邢毅说:“绕了几个山头,发现那边风景更好。”
魏俊龙说:“那我们下周再来。”
吃过晚饭,魏俊龙把地图摆在台面上,标注白天的行踪。
邢毅在地图上找到那条大路,就在送病人到大路边,找人打听方向时,也问了那一带的地名,当地人称之为十八罗汉山。
知道地名,地图上就好找,找到之后,邢毅脑子里就有了印象,水电厂大坝筑成水库蓄水后,那一片地区因为靠近水库尾部,县里就有规划,要开发那里,搞成水库边一个旅游景点。
看完地图,梳洗完毕,进了寝室,脱衣上床,电话铃突然响了,一看是倪淑贞来的,赶紧穿上衣服,关好门,声音放轻。
“哎,淑贞呀,是我呢。”
“你激动个啥,嗲兮兮的,好恶心。先听明白我是谁,再说话。”
是胡彦丽的声音。
“你?你怎么拿了倪淑贞电话?”
“我是拿了她的电话,我要说她不在我身边,你信吗?”
“你呀,你什么事做不出来呀。”
“知道这一点,还算你明智,我就想试你一下,看你敏感不敏感。”
“快把电话给淑贞她,我有话要说。”
“着急啥?倪淑贞他出去了,电话就放在茶几上,我就抢先打给你了,我们两个先谈谈?”
“胡彦丽,别开玩笑了,把电话给淑贞。”
“喂哟,左一个淑贞右一个淑贞,为啥这样复杂,有本事再精简一点,直接叫贞。”
“胡彦丽,小心我叫人收拾你。”
“你叫人收拾我?不用叫人,你自己来,想怎么收拾都可以,我就喜欢乐意,来呀。”
“哎,你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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