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姨挤眉弄眼:“怎么啦,黑皮黑脸的,是哪个得罪你啦。”
导致苏怀安情绪不好,是遇到的事太不顺心。
昨天早上,他去公司办事,走到二楼转拐处,差点与匆匆下楼的谭永利撞个满怀。
细想起来,真不该那个时候去找孙国玺,那样的话,就不会与谭永利相撞,事情也就朝其它的方向发展了。
县里众鑫生产资料供应公司发来了一个函件,意思是今年是他们公司挂牌五周年庆,准备搞系列活动,希望得到使用他们原材料的各单位大力支持,邀请去一位负责人,开个座谈会,共同研究一下,同时对过去几年经销数据进行一次汇统。
这事当时定了由副经理谭永利去参加,这也正好属于他分管的范围。
两天后,孙国玺接到众鑫公司总经理齐绍全的电话。
“孙经理啊,我们可是正式发函邀请了你们的,邀请函你们也是有人签收了的,可是你们的人却一个都没有来。是不是生意做大了,要改行了,不要我们啦?是不是嫌我们不好,要甩开我们,自己去开拓新路子啦……”
孙国玺一听感觉不妙,赶紧说:“孙总呀,不是的了,我们宏达公司组建以来,都是在你们的大力支持下,才能正常运转到今天。我们很重视的了。接到你们邀请函,我们专门研究,安排了永利副经理去参加,并由他与你们联系,我回头马上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这事非同小可,宏达公司要想存活发展,就要有工程做,有了工程就得需要大量原材料,虽然他们价格年年都在上涨,但作为建设单位,除了有一家砂石场之外,水泥,钢筋,油毛毡,木材架料,哪一样都少不了要由他们提供,众鑫公司简直就是再生父母,谁愿意得罪?
放下话筒,孙国玺直接来到副经理办公室。
“永利呀,众鑫公司的齐绍全总经理打电话来了,说我们没有人去参加会议,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谭永利双手捂着个玻璃杯,紧皱眉头想,总算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哦,当时打电话来,我正在医院做检查,正要进去做B超,就打电话给了志达,要他代替我去开那个会的。”
孙国玺疑惑地问:“谭志达管理的是人事劳动科,这项工作怎么会交到他那里去了呢?”
谭永利撒谎说:“我一时忙碌,抽不出时间,就这样安排了。远达这小家伙,工作是他主动要求的,他想要多锻炼,多干点事,多负些责任,也算是一片好心。”
“可是孙总说没看到我们的人呀。”
“他肯定去了的,是不是齐总还不熟悉他?我这就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孙国玺离开,谭永利就打电话给谭志达,询问那天干啥去了,为什么没有去开会。
他不但没有得到合理解释,反而被侄儿子怼了一通。
谭永利气恼不已,就要回家找酒瓶灌酒,下楼梯转弯时,与正往上走的苏怀安撞上,盯了一眼之后,心里一动,立即就把这个任务砸给了他。
没想到谭永利会这么乱来,苏怀安内心一阵烦躁,着急去见孙国玺。
孙国玺也感到奇怪,这谭永利怎么搞的,不是说已经交给谭志达去做了,还说他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吗?这才多少时间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孙国玺对苏怀安一直都很信任,任何事交给他都能圆满完成,转念一想,阴差阳错,这样安排反而不错,稳靠呢,也就顺水推舟,要苏怀安接手。
苏怀安很不乐意,这事不光是谭永利乱来,而且就算交给他,也是要啥没啥,怎么干?
主要是人手的问题,工程科全都是搞施工的,没人懂数据。
孙国玺想了想说:“没有人手你就去找,工资费用由公司发放。”
苏怀安垂头丧气,心里头骂了好多次,都怪这谭永利,一个办事这么不牢靠的人,当初孙国玺是怎么和他搞在一起,想不明白。
无事找事,不该我管的数据汇统,他莫名其妙交给我,我这是怎么啦?稀里糊涂接下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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