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留在了露生岛上,每日潜入海中窥伺,如此过得三日,张崇最终有了七成把握,于是写下了一封书信。
次日晚间,一名陆家的炼气修士自水下洞窟中出来,刚刚上岸,忽然察觉有一物朝他飞来。其人忙取法器抵挡,却只被轻轻碰了一下。
他谨慎地飞身退后,而后散发神识探查四周,却是一无所获。他维持着防御,走到地上的信旁边,以驱物术将之摄起,见其上写着“陆仁森亲启”五字。
他面色一白,怀疑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暴露了家族隐秘。他攥着信封,目光闪烁几下,看了看四周,最后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拿着信纸离开了。
张崇并未离开,而是悄悄尾随其人,跟着他往陆家而去。
那炼气修士御器飞到陆家居地之外,看了看信封,而后往家主所居之地而去。
暗处,张崇看着远去的那个修士,问梨生:“你说他会将信递到陆仁森手里吗?”
梨生:“我看他犹犹豫豫,也许不会。张道友何不多送几封?”
张崇微微摇头,“梨生,此人既然能出入那个洞窟,想来在陆家身份不低。我看他年纪尚轻,只怕还是天赋颇佳的子弟。就算我是由他发现了那洞窟,他也不会受到有损道途的重罚。那处洞窟非同小可,他会知道轻重的。”
梨生恍然,言到:“梨生受教了。”
张崇:“道友既然要在人族修仙界中修行,在人心一点上却是还需精研一番。”
梨生想了想,说:“我族修行系于灵植之上,旁人心思如何,我觉得并不重要。”
张崇不置可否,事关道途道心,有时说得太多并非好事。
过得半个时辰后,张崇和梨生看到一道遁光往西而去,于是也离了露生岛,跟了上去。
露生岛以西五十里处,陆仁森立在空中静候。
不多时,一叶木舟自海上飘来,其上所站之人正是张崇。
陆仁森飞了过去,张崇将飞舟停下,看着空中的陆家家主。
“陆道友有礼。”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张道友,你不在赤沙岛上修行,邀我出来做甚?”
张崇:“自是如信中所言,我见五岛风光奇特,遂游览数日。偶然得见海下洞窟,又生好奇,便与道友传信一封,当面问一问可否入内一观。”
陆仁森目光渐利,手抚乾坤袋。
张崇貌似随意,实则心下极为警惕。他背后双翼一展,尽现其速,腾至空中。
陆仁森见张崇遁法精妙,于是熄了动手的心思,沉声言到:“那洞窟是我族禁地,先辈长眠所在,外人不得入内!”
“哦?那分谷岛密林、流真岛上的独峰也是如此吗?定江岛上的小湖总不至于也是先辈长眠之地吧。”
陆仁森:“你到底知道什么?”
张崇:“五岛得天地所钟,各具灵地,仅此而已。”
陆仁森直直地盯着张崇,几欲择人而噬。其声沉而兼怒,“说!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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