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忍不住回她:
【宋晚律师:大姐,美国和我们一样的交通规则,也是开左舵车。】
【薇儿公主:不可能,我在国外时明明是开右舵车,各种靠左行驶!】
【宋晚律师:你是在英国,白煦在美国】
【薇儿公主:英国美国不一样吗?】
【宋晚律师:一个在欧洲,一个在北美洲,能一样?】
【薇儿公主:可美国人和英国人不是都一个祖宗吗?都是从那七月花号轮船上下来的。】
【宋晚律师:五月花号,也只有美国人是】
【薇儿公主:都一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能坐白煦的车?】
【宋晚律师:他的车又不会吃人,我怎么不能坐?】
【薇儿公主:我瞅着他是会吃人的,这么些年他不把你吃得死死的?】
宋晚懒得再搭理安灵薇,干脆不再回复,任凭安灵薇独自在微信里乱蹦乱跳。
“挺忙?”白煦问。
宋晚无聊地滑着手机,头都没抬:“客户。”
“宋晚,你变化挺大的。”白煦突然说。
宋晚抬起头,下意识认为白煦是在说自己心不在焉玩手机的事情。若是换做从前,她定然不会在白煦的车上如此失礼地低头玩手机,将开车载人的晾在一边。可现在,宋晚懒得在白煦面前维持得体与优雅。
“我们不是老同学吗?”她扬起笑脸,甜甜地朝白煦笑道,“既然是老同学,就不要那么拘泥礼节了。”
白煦一怔,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宋晚的话外音。
他失笑道:“我不是说你玩手机不礼貌。我是说,你变化真蛮大的。之前都是看你朋友圈和微博的照片,感受还不算深。今天当面见到,感觉你和我上次见到时完全不一样了。”
“你上次见到的我什么样子?”宋晚问。
白煦沉默下来。
宋晚自己回忆:“两个月前?当时你做了一场十四小时的大手术,很成功,出手术室后你拨了视频电话给我,告诉我你救回了小Lisa。”
宋晚语带笑意:“白医生,那是我见过得你最帅的一次。”
白煦弯起唇角,眼底带着温柔的色泽:“我那时也觉得自己特别帅,结果后来你提醒我,我眼底挂着的黑眼圈都快赶上丧尸了。”
“那也是帅丧尸。”宋晚说,真心实意:“小lisa肯定觉得你世界第一帅。”
“她说她长大以后想嫁给我,我说我已经有想娶的人了。”白煦神色温柔。
“连小孩子都骗,你可真不要脸。”宋晚笑,心底一片平静,无波无澜地把话题又岔了回去:“怎么,今天见着我和两个月前的视频电话里完全不一样吗?可能当时我开了美颜,现在无美颜自然就不一样了。”
“你还开美颜?”白煦失笑,“我两个月前打给你的时候,你这边是深夜凌晨。你顶着贞子一样的长头发,连灯都没开,黑乎乎的鬼影一片,还美颜?就这样一个贞子,还好意思笑话我是丧尸。”
宋晚:……
“宋晚,我说的不是社交软件上的视频电话。”白煦敛了敛眉眼:“我们多久没有真正见过了?上一次我们面对面地坐在一起,还是几年前的同学聚会吧,你还记得吗?”
“记得。”宋晚看向车窗外,精致的面庞在光线下半明半暗:“还是我本科的时候,得有四年多了。”
那时的白煦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众目睽睽下抱着她哭得不撒手,别人拉都拉不开。
也是从那时起,她便会错了意。
以为白煦心里多少是有着她一点的,以为自己不是全无可能。
“那你还记得,那时的我们一直都是怎么相处的吗?”白煦问,唇边逸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