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榛这位信王,没理由不知道。
自己的老大韩世忠,应该会将这些事情告诉信王爷才是。
他之所以杀了陆谦,大仇得报之后就想着要去领死,就是担心万一有人给高俅之死的真相查明了,会导致因为他活着所以证据指向信王的事情。
杀陆谦,和杀高俅,两者的罪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信王殿下却依旧当成没有事一般,甚至还带着自己的师兄弟们鲜衣怒马入汴梁。
“不成,智深和尚,我今日还需要回府中述职,恐怕没时间跟你去喝酒了。”
“信王府规矩森严,条例众多,和从前的闲散教头不可同日而语,我每日的训练时间,也接近四个时辰。”
“不过明日我倒是休沐之日,只需要晨练之后,便可休息一整天。”
“智深和尚,要么你今日也随我去信王府中?”
“虽然说王爷所说的‘集体宿舍’,是十人一间,可怎么说也比兵营里要强得多,今日信王府军的袍泽门都去办案了,宿舍空旷,我估计也就是我和我的那些师兄弟们会在,多你一个倒也无妨!”
鲁达听着林冲的话,缓缓点了点头。
刚才一时语快,鲁智深说出了请林冲吃酒。
可是当反应过来之后,鲁智深才知道:哦!我没钱!我是来投奔林冲的!
林冲这一番话,倒也恰好给鲁达解了围。
一双粗眉挑起,鲁达看着林冲道:“这样甚好!”
“不过林冲兄弟,洒家看信王殿下身后的侍卫中,有一人及其眼熟。”
“很像是洒家在西北当兵时,曾经见过的一员小将。”
“不知林冲兄弟可否告诉洒家,那人的名讳?”
西北边军出身,这个关键词出来之后所指向的信王府军中人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信王府军统帅,韩世忠!
林冲摸了摸手上的沥泉枪,看着大开的城门,朝着鲁达说道:“那人是我如今的统帅,韩世忠韩将军!”
“他的确是出自西北,是一员悍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入了城之后,眼看着林冲和鲁达没有跟上,韩世忠面带着疑惑,对骑马在最前方的赵榛问道:“王爷,那胖大和尚,末将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好像是小种经略相公麾下的一个提辖!”
“不过那提辖每日无肉不欢,无酒不快,必然是不会当什么需要遵守清规戒律的和尚。”
“末将琢磨着,那人会不会是那鲁提辖失散多年的兄弟之类的?如若真是这样,王爷大可通过他,来和小种经略相公结一份善缘。”
“种家军,算是如今大宋最强的边军了!”
听着韩世忠的话,赵榛哈哈笑道:“原来世忠你也认识鲁达?那胖大和尚就是鲁达!”
“他哪怕当了和尚,也不过是个花和尚!”
“想和种师道结善缘,倒也不必通过他,种家军防备西夏,如今西夏被童贯打的屁滚尿流,以童贯的倒行逆施,种家军自然是苦不堪言。”
“孤只需要将童贯弄回汴梁,种师道就会对孤感恩戴德了!”
“何须其他?”
“鲁达这人,是条急公好义的义气汉子,信王府军中如今的骑将多,正缺一个步军将领。”
“我看这鲁达,就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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