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高俅两眼微眯,眼神中满是阴冷。
眼角余光一扫赵榛,高俅也朝着赵佶拱手道:“官家,老臣也想知道信王殿下的所谓新式蹴鞠之法,是什么样式的。”
“毕竟整个大宋,蹴鞠之法官家可称第一,老臣自然是第二,蹴鞠都已经这么久了,都已经玩出花了,却始终没有新的进展。”
“老臣也急的很,也想知道,这蹴鞠之法还能演化到什么模样。”
“信王殿下天纵奇才,想必定然能够拿出来一套更加新颖的蹴鞠法才是!”
赵佶按着面前桌子的手隐隐使劲,他如何不知道,这是高俅的反击?这是高俅的捧杀?
在赵佶看来,自己儿子哪怕再能耐,也不可能能够改进如今的蹴鞠之法,毕竟这都多少年了?
哪怕是球技惊人的高俅,也玩不出新花样了。
自己儿子说有新式的蹴鞠之法,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听说了高俅最擅长踢球,所以才想着在这一点上跟高俅碰一碰。
毕竟赵佶也年轻过,赵佶也知道,在别人最擅长的方面击败别人,那是怎么一个舒爽了得。
可赵佶不信赵榛啊,哪怕是赵榛已经初显锋芒了,赵佶也不敢信赵榛有那种本事。
没好气的扫了一眼高俅,赵佶心中暗骂:“没眼力见的玩意!退一步不行吗?他还是个孩子啊!跟给孩子计较什么?”
心里话终究不能说出来,赵佶也只能摆了摆手,低声道:“榛儿,说说你的法子,爹爹给你参考参考,说错了也没事,毕竟童言无忌嘛,朕觉得,高殿帅也能理解,是也不是?”
前半句,对着赵榛说的,用的言辞语气极为温和。
可后半句落到了高俅的耳中,却又是一番阴阳怪气。
高俅哼哼一声,朝着赵佶拱手道:“官家说的算!”
都要把老子往死里弄了,你还护着他?
高俅的心态炸了,对赵佶的言辞,也开始激烈了起来。
眼见着高俅和赵佶这君臣二人之间似乎起了火花,赵榛对着一旁宫娥把手一伸道:“给孤纸笔!”
上好的宣纸,铺满了赵佶面前方桌。
也多亏了赵佶是个书画爱好者,到哪都有宫娥准备了纸笔,不然赵榛还真没法把后世足球的规则透彻的说给赵佶听。
这蹴鞠之法的变革,本就在赵榛的计划当中。
毕竟足球队的训练,套上了蹴鞠之名,很大程度上会导致整个汴梁的百万禁军有了训练的动静。
当今官家喜欢蹴鞠,甚至因为高俅踢球踢得好,就把高俅升成了殿帅。
这事儿试问天下谁不知道?
一旦后世足球队的训练方式引进了军营,那么北宋汴梁那些荒废训练几十年的兵马,可就有了训练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这不仅仅不会让他们觉得训练苦训练累,反而会让他们有积极性。
因为当兵的,想着成为第二个高俅。
当统领的,则自然想成为新一代“高俅”的引路人,简在帝心。
这是三赢的法子,还不会让赵佶起疑心。
赵榛当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高俅送上门来,更是给了赵榛一个合适的理由借口,将这个训练方式丢出来。
看了看面前的纸笔,赵榛嘴角一挑,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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