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忙忙碌碌一下午,终于是打扫出一块可以今晚落脚睡觉的干净地出来了。孤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经过自己努力后的成果还是很满意的。当然,院子里的杂草和另外那个炼丹房不能计算在内。
外面日头已是西斜趋近落幕,他打算去先前看到的澡堂子洗个澡,然后好好的吃上一顿,再去买床被褥来就彻底完美了。
走在学院的小道上,倒是没有收到什么过分的目光,孤夜之名在这里虽臭且响亮,可毕竟闻其名的多,真正见过真人的少。原本想找蛮九和庖硕两个家伙碰个面问问情况的,但是溜达了一大圈地方太大,还真的是很难遇到。
最让人吐槽的就是学院里的食肆,这里头简直就是坑人。同样的一碗面条,外头的价钱跟里头的相差了近乎三倍。其他的像肉食或者酒水,那更是天价。要知道本身作为国都的蓟城物价就是安平城的两三倍,如今学院里又是翻了三番,本以为就兜里的那点钱可以在蓟城支撑个一年半载,如今看来能挨上三月就很不错了。
所以此时的孤夜对与常威合作的春宫连环图生意是越来越期待了。他打算这两天把环境熟悉一下之后就去找那个家伙,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那家伙的作坊筹备得怎么样了。
酒足饭饱之后,大包小包背着许多日用品的孤夜兴致盎然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今晚漆黑无月,白天来时倒没觉得有多远,可一到晚上,怎么总觉得这树影婆娑的小道就是走不完似的。
绕过原本的宿舍区,又行两了刻钟才能看见远处黑蒙蒙的小院。时值早春,路上倒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虫鸣蛙叫。此时能听到的只有噗噗的脚步声和自己慢慢加快的心跳。
说实在话,一个人走在这不算荒郊野外的荒郊野外,心里面还是有些发怵的。可人往往都是这样,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视野中的那个小院中,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居然有丁点光亮一闪而逝。
一直盯着前路看的孤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他难以置信的赶紧用手揉了揉眼睛,心想着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很快的,再次闪烁的亮光就否定了其判断。
“不会真这么邪门吧?”
孤夜停下脚步忐忑不前,身上的东西已经被放在了路边,顺势又捡了块石头在手上。不过那院子里的亮光这回倒是没有熄灭,而是持续的亮着。从方向位置上判断,那明明就是今天自己打扫的房间。
“像是油灯的光。不应该啊!李牧说这房子都空了七八年了,难道是他说的那个炼长生丹的神人回来啦!还是说另外有人被分配了过来?”
想到了这里,孤夜便重新扛起东西,同时加快脚步往小院走去。待到走近的时候再瞧,他终于是确定了小院里头真又来人了。
此时他心里可就不爽了。
“到底是哪个家伙如此不讲武德,老子辛辛苦苦打扫了一下午,这才刚出去没一会儿就敢跑来捡现成的。”
孤夜已是来到院外,看到房间里头油灯的光亮明灭不定,将里面一个身影印照在窗户纸上面,看其动作像是在脱衣服准备睡觉。
“这怎能如此无耻!他奶奶不声不响就敢来偷塔,问过老子没有!任何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吧,要睡也是到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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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间房里睡。”
孤夜二话不说就将身上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大步跨前去就猛地握拳开始砸门。
砰砰砰砰……
“开门开门!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再不出来可要砸门了!”
里面那人很明显被突如其来的砸门声吓了一跳。两只手下意识的便捂住了胸口。
“开门!快开门!”
孤夜砸门声不断,就在他一咬牙真的想要用脚踹的时候,那扇木门突然就从里面被打开来。
“你他娘的谁啊!知不知道这屋子是老子……”
话没说完,回应孤夜的却是一脚当中踹来。他也没想到,这门刚刚才打开一条缝人还没看清,对方就先动了手。猝不及防之下孤夜肚子被一下踢中,整个人猛得连退几步摔在了院子中。
本来就一肚子火,被偷袭的孤夜也不是肯吃亏的主。人还没爬起身,手上已是扣起地上破损的青砖一角反手朝门缝甩了进去。
里面那人显然也没能想到孤夜的反击会来得如此之快,只听一声闷哼,里头便传来茶壶摔碎的声音。
孤夜自知得手,更是趁胜追击又是两块碎砖块甩了出去,可这回却是咚咚两声全打在了门板上。关键时刻里头那人已是将门带上,碎砖头当然被挡了下来。可就在这刹那间,房门瞬间完全洞开,几个黑物件带着破风声朝孤夜所在射来。
“好家伙,还敢来真的……”
见那几个茶杯打在刚刚摔倒的位置上撞得粉碎,孤夜心中别提有多痛了。茶杯啊,没去过蓟下学院的集市不知道东西贵,光这一个茶杯怕是没有二十刀币下不来啊。刚刚这通砸可就是五个,一颗碎银子可就这么没了呀。
还没等闪躲的孤夜站稳脚跟,里头那人的飞踢已是到了跟前来。再躲已是来不及了,面对如此迫身的攻击,孤夜使出八分力道直接硬碰硬挥拳挡了上去。
砰……
孤夜在没站稳之下又跌出去好几步,而出手之人却只是小退半步,小腿一时间微微发麻。
这时候孤夜抬头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原来是那个与自己一同参加考核的蜡黄脸男。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人样貌丑陋,很难让人印象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