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肥听罢,先是有些羞怒,这是把他当傻子呢。随即又想到什么,不禁眼睛一亮。
“按理说这钱花出去,我本不该问做什么,但是呢,既然吴兄说了吴贤侄要教人做吃食,那就必须有我郭氏族人,我呢,也不求多,只要给两个名额就行。”
吴盱突然有些后悔了,他的本意是将吴咏的这些太虚吃食的做法传给五家本族,不能让复望里一支独大,影响到主家。没想到被郭肥抓到借口,妄想得到这天赐的秘法,这是他万万不能松口的,否则就是五大家族的罪人。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其他商贾也反应过来,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区区几万钱就能得到太虚传承的秘法,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他们岂不会后悔的天天睡不着觉。
那位和郭肥身材差不多的商贾,趁着吴盱还没开口,赶紧插话,“哈哈,我何倝一生痴迷美食,有这等好事,岂能少了我。”
说完,从怀中掏出两枚金叶子,也不管吴咏答应与否,直接塞到他手中,潇洒转身离开。
郭肥见状,也不再怜惜两枚金钱,赶紧塞到吴咏手中,拍了拍他弱小的肩膀,语气鼓励中又含着告诫的味道。
“贤侄,你可要用点心啊,这次寿诞,可能会有宫中的贵人到来,若是办得好,得了贵人赏识,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啊。”
郭肥之后,剩余的商贾都学着何倝,笑哈哈地塞完钱给吴咏,就走开,绝不多说一句话。
吴咏捧着一把形状各异的金子,有些不知所措,两世为人,他还是第一次切身接触到这么多金制品,晃的他有些眼晕,这其中金豆子最多,其次是金叶子,还有几枚小金环,但是金钱就两枚,可见很稀有。
五位家主各自交换了一下眼神,李黄走到吴咏面身边,示意他收起那些金制品,这才拱手道:“既然诸位如此看好这太虚秘法,大家又同为南阳之人,我复望里岂有藏着掖着之理,但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事先说好,各家只能出一人来学习,期限为半年。”
“期限一到,各家可以重新派人带着礼金来学,至于这期间学到多少,全凭个人天分,不得借口寻事。”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若是不让这些商贾参与其中,指不定他们会在背后弄出什么动作。倒不如给他们一些甜头,安抚一下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
再则他不相信吴咏会把所有的秘法都传出来,人都是会有私心的,虽然吴咏才十二岁,但这更有利于掌控,到时晓以利害,这太虚秘法还不是都牢牢掌握在他们五大家族手里。
诸多商贾虽不满意这个结果,但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事实,能从五大家族手中抢下这份名额,已经实属不易,后面的事,只能徐徐图之。
当下商贾们也不再纠结,众人又相谈甚欢起来。
至于当事人吴咏,众人好像完全没有考虑他的意见。
而吴咏自己呢,其实也没把他们所谓的太虚秘法当回事,不就是一些吃食做法吗,后世随处可见,只要想学,宫廷御膳的做法随便看。
何况这些人给的实在太多了,若是不用点心教,他都感觉对不起自己良心。
他们这边表面上倒是一团和气,里门外可是乱成一锅粥了。
起因是因为一位路过的孝子觉得解忧馍实在太好吃了,想要带些回去给家中的老母吃,于是便要将竹篮和解忧馍一起买下。
“在下乃是林虑县的赵光,此行乃是去往涅阳请医师为母亲治病,医师怜吾孝心,许诺两日后登门,不想我归来途中,有幸遇到太虚吃食临世,念及家中卧病老母,还望这位兄台成全。”
本来排队的人群顿时传来一阵躁动。
“是那位效仿郭巨埋儿奉母的赵光吗,这可也是一位孝子啊。”
“我也听说过他,他母亲卧病多年,花光了所有祖上积蓄,最后不得不卖掉两个年幼的女儿,继续替母亲看病。后来被县令得知,举为孝者,又有富户怜其孝心为他赎回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