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只是可惜文广贤弟去世过早,不能亲眼看到自己儿子成名啊。”
“品济兄所言甚是,不曾想当年京师一别,与文广兄竟天人永隔,遥想当年吾三人于太学院彻夜促膝而谈的时光,恍如昨日。”
两人谈到太学院的日常,不由自主地就谈到朝堂纷争和两次党锢之祸,忍不住怒骂宦官弄国权,愚弄太后幼主,浊乱海内,同时惋惜前太尉陈蕃不畏强御却落得身死族灭,悲愤前大将军窦武失于不密而祸及子孙,以至于凶竖得志,士大夫皆丧其气而致仕……
两人忘情谈论国事,浑然没有顾及到从东屋走出来透气的吴咏。
吴咏实在受不了祖母的热情,找了个借口,出了东屋。正好路过堂屋时听到两人的谈话。
他也没打扰两人,站在一旁,听他们谈论时事,正好方便自己了解所处的时代。
汉末大将军窦武,吴咏是知道的。他的事迹告诫后人:不可与女人共谋大事!自己就是没听这句劝,导致身死的。
从两人谈话中,吴咏可以确定自己就是身处东汉末年的灵帝时代,后世对他评价可都不怎么好,卖官鬻爵、大兴土木、穷兵黩武、苛捐杂税、贪图享乐等等,直接把传承几百年的大一统汉王朝玩没了,造成三国两晋南北朝近四百年混乱,人口更是直线下降,从184年黄巾起义前的5900万人口,到280年吴国投降,三国统一的晋朝980万人口,死亡人口五千万,十人中只有一两人能苟存。
现在是170年,据黄巾起义还有14年,那时自己才26岁,正当青春年华,这是一个不小心就要挂了的节奏啊,何况自己还有亲人,若是有了后代,该怎么保全她们,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啊!
吴咏站在一旁想以后的出路,交谈中的两位却是停止了,卓文宣看了眼吴咏,问道:“詠儿,可是有事?”
吴咏惊醒过来,急忙对张品济鞠躬道:“小昭姐姐一直未醒,小子想请伯父再替她把把脉。”
张品济并未推迟,和卓文宣说了句‘贤弟且坐,为兄去去便来’,然后起身来到东屋矮塌旁,为少女把了会脉,待看到少女睫毛微动,便知她早就醒来,只是装作昏迷,当下也不点破,对吴咏说道:“贤侄勿用担心,这位小娘脉象平稳,稍作休息,自然会醒。”
其实刚才吴咏早就用侦探术查看过,按照上面的数据显示:
姓名:成昭
精力值:63/100
武力值:36/100
智力值:83/100
小昭姐姐应该没什么事,但他还是不放心,又去请了张医师。
张品济又嘱咐吴咏几句,就走了出去。
他一走,母亲郭氏掀开布帘走了过来,安慰道:“我儿不要自责,我刚才已经听你祖母说起你俩的事,这些年真是苦了我儿,幸好有小昭照顾你,以后我会把小昭当做我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这时何莲也走了过来,拉住吴咏的手,轻声道:“母亲尽管放心,以后我会照顾好弟弟的。”
吴咏被两个女人安慰,甚至其中一个还是小女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母亲,我没事的。”
郭氏呵呵一笑,“没事就好,你祖母精力不好,刚又睡下了,我和你叔母去做些吃食,我儿若是觉得累了,尽管去休息,待晚饭做好,自有你姐姐喊你。”
说完,又嘱咐何莲几句,就跟李氏一起走了出去。
她们一走,屋子里就显得静悄许多。何莲发现自己还握着弟弟的手,犹如受到惊吓一般突然甩开,不成想力道有些过了,自己的身体禁不住仰面向后倒去。
吴咏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却不想被她一撞,两人一起倒在矮塌上,嘴对嘴了。
两人一时都愣住了,都忘记推开对方,直到耳边传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你们俩要亲到何时?一会你们母亲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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