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最近还好吗?我可是很思念你呢,近段时间上内网看了吗?你的传闻沸沸扬扬了哦。”
久违的,连夜在西班牙接到了贝尔摩德的电话。
他刚从浴室沐浴完出来,用毛巾单手擦着湿漉漉的滴水银发,正准备打开系统抽卡,是以并未立即回应手机那端的女郎。
内网、传闻?
贝姐又在组织中造谣了吧。
想都不用想,肯定有一大波人相信了谣言,否则贝尔摩德才不会专程打电话过来跟他提起呢。
他需要表现得特别不在意,要像朗姆一样才有可能减少谣言的产生。越是暴跳如雷,贝尔摩德对这种事情便越是热衷,就比如负面教材琴酒,琴酱次次都想为这事拔枪。
连夜兴致缺缺地叹息一声:“没看,没意思。”
“啊,怎么可以这样,白兰地弟弟不乖哦。”贝尔摩德颇为惋惜地拖起了长音,但语气听上去分明一点也不意外。
连夜声线平稳:“乖孩子是相对的,只对boss而言。”
“可是在我心里,白兰地也是乖孩子哦,我可是看着你躺在实验室的知情人之一。那时候的白兰地可真乖啊,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任何关于生理需求补给的操作都会配合呢……”
“要知道,你也躺过那间实验室,贝尔摩德。”
“所以我会记得更深刻呢亲爱的。”
“贝尔摩德,没必要的记忆,有时候需要清除掉。”
连夜纳闷地心想,那段记忆大概率是真的不咋地,这具身体自己都不想主动回忆,连琴酒也不愿意聊。
“啊呀,怎么和琴酒一样呢,白兰地弟弟可不能学他哦……”
贝尔摩德不是第一次谈起从前的事情,但这次她还没调笑完,门外突如其来地传来麦斯卡尔的低声——
“先生,我回来了。”
连夜目光盯门,略微感到意外。
这家伙在抵达西班牙后,被他故意派去整顿周边细微势力了。
眼下来得很巧,或者说既像是刻意为之,又好似纯属偶然,但麦斯卡尔究竟是刻意或是偶然,完全没有必要猜测。
连夜简单回忆了一下方才和贝尔摩德的对话,从头到尾没什么对麦斯卡尔而言不对劲的信息。
其实他也大可以不必在意这一点,只是出于严谨考虑罢了。
在这个思维控制的领域内,被洗脑得极其忠诚的人认定那位先生后,并不会因为某种旁的信息不对而立刻怀疑。
“先生”并非恒定数值,会有所改变,所以麦斯卡尔认定他之后,只会自然而然产生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那就是,哦,原来世界上有两位先生!
他的先生可真厉害啊,可以作为两个人同时存在,和世界上其他的普通人完全不一样呢。
总而言之那就是,麦斯卡尔不会怀疑的。
他脑中运转的那一套思维方式与正常人相比有本质上的不同,这全都归功于boss那一手站在世界顶端的洗脑技巧。
于是,连夜对贝尔摩德说了句稍等,便扔下毛巾去开了门。
拉开门后,身姿挺拔的麦斯卡尔微笑着站在连夜面前,眉眼收敛表面戾气,月光明净地流淌在他的双肩之上,温和又恬淡,“先生,很抱歉。由于我的个人原因,现在才结束一切回来见您,这是我的失职。”
连夜没说话,只挥了挥手上的手机,拉开门示意让他进来。
主要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只能少说话了。
非必要时,说多错多,怕踩雷。
目前来说,连夜还没想到麦斯卡尔识别他的标志是什么,所以他也只尽力保持着所有东西都是原样,这些天连沐浴露、洗发水以及洗衣液的香味他都没换过,身上的衣服始终都是那件黑色西式风衣。
在这里要感谢一下琴酒,因为有这位大哥的存在,才能显得他满衣柜的这款衣服不突兀,每天穿同一款衣服也不尴尬。
好在这些天,连夜细微改变的部分并不是标识。
否则,大概会很麻烦吧?
这边唬弄了麦斯卡尔,但那头电话里的贝尔摩德可把所有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亲爱的白兰地,你对麦斯卡尔可真是和boss如出一辙呢,都是那么地严格又温柔。”
原来正如他所想,boss也是如此。
麦斯卡尔的作用,比作为定位为人形武器的原身还要更像武器。
连夜垂下眼眸,听力格外注意麦斯卡尔的气息。
连夜顿了顿之后,只取了部分信息,他拿起毛巾边擦头发,边思索着回答,“我与boss自然如出一辙,我想这点不需要对比,我想麦斯卡尔也会更习惯这样。”
不待那边说什么,连夜好似无意间地发出了疑惑:“所以,贝尔摩德,你是太闲了吗?”
“哦亲爱的,当然不是哦,我正在执行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