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 赵易执猛地睁开眼睛,浑身冷汗直流。 “易刀太慢了…太慢了!”赵易执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藏云!”御书房中传出一声怒喝。 一道破空声传来,藏云撞进了御书房中,单膝跪地,听候命令。 “你…速速给我赶到蓉城,去通知易刀…让他…让他立刻去昭城!立刻!”赵易执颤抖着双手指着藏云道。 “臣领命!”藏云也是雷厉风行之人,转身一个助跑,奔出了御书房。腾空而去,只一瞬便冲到了皇宫的城墙上。 住在城楼里的和尚了尘听到动静,刚打开门,就见藏云一道残影向西而去。 “唉…”了尘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又将房门轻轻掩上,回到屋里,敲起了木鱼。 …… “喂!木头!快出来看!谁来了!”李定星在主帐中,就听到易灵在帐外高喊。众人知道易灵安置好百姓已经回来了,都随李定星一起出帐来看。 只见易刀牵着何月儿,身后还跟着付情等人,一起来到了南淮军大营。 “大哥!你怎么来了!”李定星见到易刀,心中喜悦难以言明,众人纷纷打着招呼,上前相见。 “哟,嫂子也来了!真是难得啊!”李定星见到何月儿,忍不住出言打趣道。 何月儿微微一笑,并没什么。倒是身后的付情,听到李定星这句话,眼神黯淡,捏紧了双手。 “走,进帐再!”易刀大手一挥,呼啦啦一帮人入了大帐,将帐中塞得满满当当的。 进入大帐,易刀和李定星二人客气了好一番,最终还是易刀坐到了主位上,李定星坐到了下方首位。 “我此次来,是受了陛下之命,前来协助忠意公平叛,战况如何?”易刀为了赵易执的颜面,省去了观尘子之事。他都已经到了这南淮大营,观尘子还能有什么危险呢? “怎么…没见到观尘子道长?”易刀扫视了一圈,却没见到观尘子,不等李定星开口谈及蓉城战况,就惊问了起来。 李定星:“观尘子道长已言去西贵有要事,已独自一人去了西贵了。” “独自一人!”易刀闻言,心惊不已:“到底怎么回事?好端赌,她一个人去西贵做什么?” 满座众人,谁也不知,互相望着谁也不出个所以然来。 位居末座的越千同缓缓站起:“此事…或是越某之责…” 李定星将越千同介绍给易刀认识,易刀道:“越帅切莫先行自疚,何事讲明便罢了。” 越千同便将观尘子询问他西贵大公子邹文一事,自己又是如何讲述,最终观尘子决定只身入西贵,去会一会大公子邹文的事原原本本地了出来。 “啪…”易刀身下座椅扶手被他悄无声息地掰断,发出了一声清脆响动。 越千同心中一慌,双腿一软,就要跪下。 “扶起来!”易刀话刚出口,越千同座旁的方乾龙单手一提,就将越千同拽住,没让他跪下。 易刀和声道:“诸位勿惊,我只是乍闻此事,有些惊奇罢了。越帅献城有功,虽被叛贼复夺了回去,但是也救下了宾城全城百姓,回京自会有陛下封赏!” 帐中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欢声笑语的样子。 易刀起身:“诸位先叙,我去个茅房。”完,一把拽过一旁的付情,不由分地拉着她出了帐。 “!” 这又是哪一出呢?去个茅房还拉个人?拉个人也就算了,竟然拉的不是何月儿?众人还没笑两声,又蒙了。目送着易刀和付情二人出了帐,又都看向了何月儿,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态度。 何月儿神色淡然,好像没有这回事一样。众人有的疑惑,有的失望,面目不一。 易刀将付情拽出了帐外,拉到了一边:“付情,这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观尘子去了西贵。” 付情坦然回答:“是,阁中早就将消息传于我了。”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不是了我此来川蜀,主要就是要救观尘子的吗!”易刀颇为生气,大声问道。 付情讶然,望着易刀的眼睛:“你有问过我吗?你有理过我吗?你有看过我吗!这一路上到哪你不是和月儿姐腻在一起?我哪敢打扰你武定公的雅兴啊!” “整个问相阁,都知道我已随你武定公去了京城,也都知道我随你来了川蜀,阁中上下的精力和关注都投到了这边,川蜀这边一有消息就第一时间传递给我。我也想告诉你!可我从京城到现在见到了你几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