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官二代人均诗才?”淮知安惊了,那你们这教育也太好了吧?
桑子言白了淮知安一眼:“他们懂个屁的诗,裴云郎和青云书院那名满长安的苏清浊是至交好友,八成是请苏清浊做得诗,他就拿来用用,至于那韩云霄,应当也是类似找人代笔。”
“原来还能这样。”
淮知安一愣,神色沉吟,既然如此……
正当淮知安寻思之时,河面上的两艘花船同时荡漾,驶向媚玉楼。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出现在花船船头。
左边青年面容俊秀,一身白袍,簪子束发,腰悬三尺青峰与青葫酒壶,头颅微微扬起,刻意一副剑修打扮,看上去风流潇洒。
而右边船头的公子哥就圆润了许多,眯眯眼,个子也不高,但身上那一袭锦袍却异常华贵,属于那种虽然看不出来是何种面料,但绝对是贵的离谱的那种。
“左边裴云郎,右边韩云霄。”
桑子言下巴轻抬,根本不把那两人放在眼里。
“一个没有剑道天赋却偏要学剑装潇洒的家伙,一个除了有钱其他什么都没有的家伙。”
淮知安竖起大拇指。
“桑小爷的锐评听起来就是地道!”
桑子言觉得淮知安在嘲讽他,但没有证据。
此时的渭河已经被花瓣铺满,华灯照耀,如星辰在水!
两条花船并驾齐驱,裴云郎和韩云霄两人谁也不看谁。
“今日之题,为上官小姐所出,唯有一字,名曰‘剑’。”
一位丫鬟模样,面容可人,身穿鹅黄长裙的少女走出,声音不大,清脆如黄鹂,却恰好能传遍渭水两岸。
淮知安眉头一挑,一个丫鬟都能有灵海境的修为。
“两位公子,还请赋诗一首。”
少女丫鬟笑容甜美,对着裴云郎与韩云霄两人盈盈一礼。
裴云郎和韩云霄两人点点头,互相对方一眼,随后同时转身,走向船头放着的白玉桉台,那里有着长安最好的宣纸,旁边还有媚玉楼的女子素手研磨。
不过裴云郎的白玉桉旁并非媚玉楼之人,而是一位黑衣包裹全身,头发高高扎起,身材高挑纤细,一副男装打扮的冷面女子。
裴云郎和韩云霄两人同时提笔,伏桉作诗。
作诗需要靠脑子,但写字倒也不必,所以两人的术法还算可圈可点,拿得出手。
于此同时,媚玉楼的顶层,八位妙龄绝色女子在各自的房间,皆是以术法观望着渭河上的情景。
琴棋书画,诗舞花茶。
媚玉楼的“渭水八艳”,八人各占一绝。
除了有权有财有诗之外,眼缘虽然没有明说,但谁都知道这同样重要。
裴家二公子和户部尚书家大少爷的名头他们自然知晓,也知晓他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其中一个房间里,高马尾的年轻女子身穿黑白色单衣,身姿笔挺,身材傲然挺拔,双腿修长白皙,秀发高高盘起,一根剑簪斜插。
女子背负长剑,古意盎然,彷佛山水墨画中的那一抹窈窕写意。
任谁又能想到,这剑仙般模样的女子,竟会是渭水八艳之一。
剑舞冠绝天下的上官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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