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等我一阵。”淮知安歉意笑了笑。
老柳在他初来这个世界时帮了他不少忙,两人关系算得上极好。
既如此,老柳的恩人,他淮知安自然要照顾。
“烛龙司办事,无关人等,统统退开。”
俞云亮出白龙玉牌与烛龙司的身份。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毕竟烛龙司的凶名谁不知晓?
“这位道友……”
寿山道人还想开口商量,然后就被淮知安一柄雨剑插在了嘴里,只留剑柄在外。
让你说话了吗?
淮知安问向一旁的俞云:“当街强抢民女按大秦律法怎么判?”
俞云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寻常人家一般都是吃三年牢饭,不过像张博云这种本身是修行之人,并且家世显赫的,可能也就蹲几天大牢,罚些银两而已。”
淮知安叹了口气,寻思这大秦律法真靠不住啊,还得靠我自己。
只见淮知安小拇指轻轻一动,张博云袖子中的银色匕首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斩向了淮知安。
“啊?”
众人呆住。
“嘶……”俞云倒吸一口凉气。
寒望舒和余归海愣住。
就连寿山道人眼睛都瞪得浑圆,侧过头以无法理解眼神看向张博云。
你怎么敢的呀!?谁给你的勇气?
淮知安两指夹住那银色匕首,眼中是“六分诧异,三分震惊,一分怒气”。
此时的张博云呆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那不是他的法器吗?
怎么就突然不受控制了?
又怎么就突然砍向那年轻人了?
我干的?可我没动啊!?
啥情况啊?咋回事啊?
张博云此时脑子里彷佛有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淮知安手指轻轻用力,那价值不菲的银色匕首应声而断,看的俞云是满脸心疼,随后又拍了拍张博云的肩膀,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好胆色,区区灵海境修士,竟然主动朝我这个离山剑宗宗主发起攻击,勇气可嘉!”
俞云眨了眨眼睛,感觉“离山剑宗”这个名字似乎好像在哪听过。
张博云目光茫然,你在说啥?
紧接着淮知安神色一变,变得如世外高人般神秘莫测中又带有一丝威严:
“不过我虽然欣赏你的勇敢,但年轻人也势必要为自己的鲁莽买单,我相信你在对我出手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
张博云童孔慢慢扩大,他终于明白了。
捏麻麻滴,这小子在陷害他!
可还没等张博云开口大喊,那把刚刚还插在寿山道人嘴里的雨意小剑就又瞬间插在了张博云嘴里,直接来了个间接舌吻,还是深喉那种。
嗯,剑身温热,甚至还混着有寿山道人的口水,新鲜又热乎。
张博云恶心的直翻白眼。
淮知安转头看向寿山道人:“我身为离山剑宗宗主,无故被袭,我需要一个说法。”
“回家告诉张家家主,我只给他一次出价的机会来买他儿子的命。”
“听懂了吗?”
寿山道人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别管什么条件,先把我放了就一切好说。
看着寿山道人眼中那隐隐的不服气,淮知安心知肚明放对方离开后什么结果,无非又是老套的搬救兵戏码。
但现在的淮知安可不怂。
放虎归山搬救兵?
小了,格局小了,这一手叫人质超级加倍!
小孩子才做选择,张博云背后的张家与寿山道人背后的齐云山,他全都要!
区区神台境,都能当街强抢民女,无视律法。
那我剑斩羽化是不是能直接上天把天道拐下来当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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