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智超夫妇是被徐真喊来的,要想了解当年情况,自然需要问问这两位重要当事人。
一进入昔日熟悉的院子,孟智超顿时变得异常紧张,昔日那场灾难是他此生永远无法磨灭的恐怖场景。
孟智超的媳妇玉娘倒是稍微好些,当即向徐真飘了一个万福,以示礼节。
“出事的时候……”徐真问出他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时间?”
“午时,”面瘫里正回答,“我们村里的习俗都是早上拜堂,中午宴请,晚上洞房。”
“孟庆辉呢?”徐真又问,“他喝没喝酒?”
“喝了,”玉娘回答,“我家公公当场中毒身亡。”
“其实,”某位里正说道,“新郎敬第一杯酒,孟庆辉是不用喝的,但他那天高兴,便一起陪着了,唉……”
“之前你们说,”徐真问道,“当年的里正,也……”
“是的,”有人回答,“老里正叫孟承福,他当时喝下满满一杯……”
徐真已经知道,按照族谱排辈,药场村老一辈的是“承”字,接下来是“庆”字,然后便是“智”字。
现在这三位里正,便全都是“承”字辈的。
“你们家……”徐真向玉娘问道,“还有别人吗?”
“智超是独生子,”玉娘回答,“母亲早亡,娘家几乎没人。叔伯倒是有,但自从我们家出事以后,便全都不来往了。”
“好,”徐真冲琴音示意,“把孟庆辉家所有亲近的亲属全都记录下来,越详细越好。”
“是。”琴音应诺。
小姑娘从未做过如此工作,仍旧非常紧张,赶紧找个石台展开笔墨纸砚,让那女娘口述,做起记录。
“那么……”这时,徐真又向里正问道,“当年都是怎么调查的?真的什么都没查出来吗?”
“是啊,”某位里正一指后院,“酒坛一直放在后院的酒窖,说实话,当时结婚那么热闹,谁都有可能去到酒窖下毒。”
“当时,”另一位补充,“找了几个嫌疑人,但最后全都排除了嫌疑。比如孟少君,孟少君的丈夫便当场毒死在现场。”
“那……另外几个嫌疑人是谁?”徐真又问。
“孟庆喜,”该里正不假思索地介绍道,“这个孟庆喜家是做拉货生意的,也算比较有钱,但与孟庆辉家就差得远了。”
“那他为什么成为嫌疑人?”徐真问。
“哦,是这样的,”又一位里正解释,“玉娘本来先许配给了孟庆喜的儿子孟智孝,但后来被孟庆辉家截胡了。不过,这孟庆辉家可是全村首富,那玉娘家知道后,但凡不傻也知道怎么选喽!”
“那为什么后来又排除嫌疑了呢?”
“刚好那天孟庆喜生病,没有中毒,因此最早被我们怀疑过,可是……”里正拍手说道,“他儿子孟智孝却参加婚宴,被毒成了面瘫模样,所以自然可以排除了啊。”
哦……
徐真紧锁眉头,若有所思,因为在里正讲述此事的时候,他发现正在做记录的玉娘忽然抬了下头,而且露出一种紧张神色。
“其实,本案最关键的就是毒药本身了!”这时,里正自顾自地讲着,“谁都没见过那么厉害的毒药,都不知道它是什么,那还怎么查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