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枭的话,让二位大人有些意外。
连徐真也抬起了头。
“程捕头,”宋知礼拧着眉毛说道,“你该不会还是想要对和尚动刑吧?那绝对不行,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而且……”
“不,”程枭双眼放光,兴奋说道,“我不是要对他动刑,我的主意是,咱们可以利用裘霸天!”
什么?
三人再次意外,不明白程枭为什么把裘霸天扯了进来?
“大人,”程枭说道,“咱们可以加快裘霸天的死刑,在斩首示众的当天,我相信,全县老百姓们都会过来观刑。
“在斩完裘霸天之后,老百姓们必然对您万般拥戴。而就在那个时候,”程枭眯起眼睛,“您可以当众宣布,裘霸天的同伙抓了您的公子和小姐,想要以此来要挟您!
“这样一来,我相信全县的老百姓都会义愤填膺,站在您这一边,他们必然会帮您搜遍整个延平县,把公子……”
“住口!住口!!!”
谁知,程枭没有说完,宋知礼便砰砰地拍起了桌子。
“程捕头,你这是怎么了?你的智商呢?你的经验呢?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宋知礼气恼道,“你不知道那和尚有同伙吗?我这边一旦当众鼓动百姓,他们那边就有可能先杀我一子示威了!”
“这……”程枭满脸通红,一个劲儿地擦汗,但情急之下,他还是再次开口,“大人,那就给他弄一个假的?我们找个人来当鬼面杀手?”
“不行,”宋知礼摇头,“别把那和尚想简单了,我不能拿有文有容冒险!”
“是啊,”陈厚禄跟着附和,“我也认为此计欠妥,感觉着不太好能骗过他吧?万一,他要看我们升堂审判,或者看上级的判决文书怎么办?”
“还有,”徐真忽然插嘴,指着三份认罪血书说道,“刚才和尚所说的,他姐姐被童县令骗了身子,以及用他们姐弟俩性命要挟齐大郎的这些事,可并没有被写在认罪书上。”
“对,对,”宋知礼连连点头,“这和尚心机太重了,他并没有把所有东西全都写在认罪书上,想必就是为了等我们抓到凶手之后,以作确认之用!
“如果找个假的,恐怕很快就会被他拆穿……”
看到自己的主意遭到所有人反对,程枭脸色更加难堪,赶紧低下头,默默后退。
然而,眼尖的徐真却早已发现,当宋知礼说到和尚心机太重之时,程枭好像吓到似的打了一个激灵。
“那……”陈厚禄忙问,“徐真,你点子多,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二位大人,”徐真说道,“此案事关重大,案情纷杂繁复,正所谓人太急则无智,在没有彻底了解案情之前,我们最好不要盲目行动。”
“那……”宋知礼焦急发问,“你想怎样了解?你需要什么,本官统统满足你!”
“我需要关于当年鬼面杀手案的所有资料,”徐真说道,“而且还要找当年参与过此案的人了解情况。”
“啊!?”陈厚禄惊讶,“徐真呐,这是干什么?难道……你真的要查鬼面杀手案不成?”
“我们不是没有机会,”徐真说道,“别忘了和尚说的那句话,当年齐大郎一死,鬼面杀人案便再也没有发生过。
“如果齐大郎不是鬼面杀手,那这里面应该大有文章。
“我想,”徐真又道,“和尚如此折磨童县令,应该就是怀疑童县令是知情人,知道谁是鬼面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