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石秀领着一个长相平平,满脸小心翼翼模样的闲汉步入酒楼,上了二层雅间。
祝彪将朱富介绍给石秀,言语中提点了其是旱地忽律朱贵的兄弟,石秀心领神会,拉着朱富便促膝长谈起来。
望着一边坐立不安的闲汉,祝彪微微一笑,说道:“唐二哥无需这般紧张,方才石秀兄弟都与你说过了吧。”
这闲汉正是早间祝彪让石秀去寻的唐牛儿,听得祝彪之言,唐牛儿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说道:“不敢叫泰山君如此称呼,公子叫小人唐牛儿就行,方才石秀哥哥只说了公子有事要用到小人,具体的却是没说。”
祝彪朝着唐牛儿招了招手,让其来到窗边,指着斜对面县衙西侧的小楼,道:“你可知如今那里边住的是谁?”
“那县衙的宋押司新纳的小妾阎婆惜,如今被安置在其中,今日小人一早还去凑过热闹,得了几枚铜板的喜钱。”唐牛儿不明所以的答道。
祝彪点了点头,继续道:“这宋押司你可与他相熟?”
“小人哪能与他相熟,人家是县衙的押司,小人不过是个卖糟腌的破落户,却是相攀不上。”唐牛儿回道。
祝彪听他此话,心下道:按唐牛儿的说法,此时他与那宋江还未相熟,如此便更好了,也不用再担心他与宋江关系密切,露了口风。
“他亦不过是一个押司,又因‘及时雨’的名号在江湖上立足,真要相攀却也简单。”
祝彪幽幽的说了一句,便又朝着唐牛儿说道:“如今可还赌钱?”
唐牛儿闻言,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道:“往日里赌钱,只是没钱过活,想着去那赌场里翻身,如今蒙石秀哥哥另眼相看,收了小人做事,又给了小人五十两安家费,却是准备戒赌了,好好为公子与石秀哥哥做事。”
祝彪瞧着那令牌,乃是绣衣使最低一级的木质密探令牌,正面是个“黄”字,背面刻着白虎图案,抬眼看了眼石秀,这拼命三郎却是越发进入情报领导人的角色了,只从自己让他寻这唐牛儿,并不知道何事的情况下,便能提前把所有的事情做好,并许了此人一个恰到好处的黄字号密探身份。
“既然你已准备好为某办事,我便把要你办的事情告知你,你想好了再回答。”祝彪朝着唐牛儿说道。
唐牛儿闻言,直站起身来,拍着胸脯道:“公子但请吩咐,能为您办事,是唐牛儿的福分,小人虽是个破落户,亦有一腔子热血,愿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得这番漂亮话,祝彪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要让你替某监视那宋押司。”
“啊!”唐牛儿闻言,身躯一震,一脸的茫然,半晌后方道:“公子这般人物,理会他一个小小的押司作甚。”
祝彪听得好笑,方才这唐牛儿还称自己是个破落户,如今那宋江在其口中却成了一个小小的押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