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天正是十五六岁,胆大好动的年纪,于是开口说道:“策士,这么大的风怎么会是好天气呢?”
叶言对于眼前的少年还是颇为喜爱的,胆大心细,憨厚中透露出一抹机灵。
“在寒风中训练能让你们的抗寒能力大大提高,怎么会不是好天气?”
“好了,臭小子们分出二十队,先跑个五公里,然后俯卧撑五百个,出发。”
叶言说完便领头带着这群少年们跑了起来,整齐的脚步响彻在山谷之内,
张九和释空此时也在营帐内交谈着。
张九一脸怪笑打量着释空,而释空则是满脸杀意,似乎又成了那个杀机盎然的魔僧脏十。
“和尚,要不你就以身饲虎得了,那娘们为了你居然愿出这么高的价格,与其白白便宜齐国还不如我们北疆自己赚得了。”
“张滇,你找死?”
张九听到释空连自己都本家名字都喊出来了,明白对方真的动怒了,于是不在怪笑,认真的说道“和尚,放下吧。”
释空望着张九冷笑连连:“放下?南蛮妖女以秦国百姓要挟我破了酒色戒,秦国百姓视我为妖僧,灵宝寺毁我度牒,驱我离寺,师傅圆寂时,都不许我进寺看一眼,我就像一条丧家之犬被撵出了秦国,这些都是那妖女害的,你让我怎么放下?现在秦国与南蛮结盟了,想要我秦国与南蛮妖女成婚永结同好?你觉得可能吗?”
张九被释空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他明白释空的心结,他见过和尚曾多次拿出被撕毁的度牒抚摸着。
和尚他是想家的,想他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灵宝寺,不管出于兄弟情义或者国家利益,张九是希望他回去的。
刘雄老将军让人传来的哪句话也不无这方面的意思,或许这样做会让和尚心生间隙,可南蛮给齐国开出的那些条件太丰厚了,北疆如果争取过来,齐国北疆这场边境战场或许会结束。
释空没有说话,站起身落寞的离开了,黑色的袈裟被风吹的飒飒作响,背影显得萧条。
张九没有去追,坐在那里望着释空的背影,他知道对方想要静一下。
玉州城外向东三十里是齐国驻扎的八万大军,因为这场大雪双防选择了休战。身为主帅的司徒空正在观看悬挂的堪舆图。
他是为数不多的齐国老将,两朝元老,齐国先王去世时把现在的国君托付给他。
这位老人也是齐国为数不多的保皇派武将。
齐国国君想聚拢民心,铲除仁党,在齐国国君看来没有什么能比开疆拓土扩大版图更能得民心,北疆国弱缺少铁器战甲,总兵力更加不足十五万,于是他掀起了这场为期三四年的大战。
让齐国国君没想到的是,北疆居然这么难啃,前前后后四五位主帅没能拿下这一小国,迫不得已,他不得不请出已经告老还乡的司徒空重新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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