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指着纸,说:“你们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吗?新的法令吗?”
“我不知道啊!看不懂啊!”
“谁懂的?劳烦念一念。”
等了一会儿,一个儒生听到声音走过来。
他看着纸上的字。
哦。原来是圣人的论语。
但是和自己当年看过的竹卷好像很不同,不是竖着看的,是从左到右看。
而且那小点是什么?
好像是用来断句的。
这倒是新奇。
很有想法。
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看着看着,看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儒生勃然大怒。
这到底是那个狗贼写的,圣人的原句应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狗贼竟然这样曲解圣人之言。
简直是大逆不道。
他当即就想冲上去将这张纸撕掉。
士兵一早就被叮嘱,看到有人要冲上来,他们立马用戟架住,不让他靠近。
“大胆。快退下。”
这个儒生却是不敢不顾,死活要冲上去。
“放开我。快放开我,这分明是外门邪说。必须撕掉,不能祸害世人。”
把守是将军下达的命令,士兵怎么可能听从他一个儒生的话。
用力将他推出去。
儒生再来,再退。
儒生的大吵大闹吸引了更多的人,不少听到消息的儒生都来到长安学院外围,看着那一张张纸上写的论语。
有人暴跳如雷,有人恍然大悟,有人低头沉思。
百样人,百种神态……
贾诩性格比较冷,向来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更喜欢一个人独处。
这次他难地宴请了荀攸到他家做客。
两个人吃着类似火锅的烹煮的羊肉,喝着水酒。
荀攸开口问道:“你怎么看主公写的那论语?”
贾诩叹气说:“说实在话,主公在经学上的造诣如此之高,实在让我意想不到。不过主公向来藏拙惯了,我也习惯了。”
荀攸逼问道:“先不说主公到底藏了多少本事,单单说主公的论语你认同吗?”
贾诩沉默了一会儿。“这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吗?”
荀攸听到,想反驳的,但是却是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哎!好歹让主公放弃署名,不然只怕争议更大。”
“你说传出去,长安书院的名气会不会宣传出去?”
贾诩想到主公写论语纯粹是为了打响书院的名声,就是想要吸引经学大家来长安书院当经学博士。不知道那些经学大家会不会气的吐血。
他就觉得很讽刺。
荀攸当然也知道主公写论语的初衷是什么。
他摇摇头说:
“怎么可能不宣传出去。就主公写的那不同断句的论语,定然会引起巨大争议。只怕蔡中郎他们都要跑过来了。就是不知道康成公会不会来。他要是来了,天下经学家都要来长安了。到时候主公只要能留下康成公。那长安书院就会成为天下书院之首。对主公的名声也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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