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只做没见,去了墙角慢慢打开包袱,见里面有一副软甲共几颗珠子,并无其它细软,仔细伸手去摸时,又才发现软甲内居然有着书信样东西,除此之外,别无特殊。
他不由侧了身子,挡住那槐树后的目光,从怀里取锭元宝,与那珠子一起转身对着阳光做高兴状,又一起装进身上,小心翼翼提了包袱往槐树方向走,似得了甚么珍宝一般。
槐树下的脑袋“嗖”地缩了回去,却是一身黑衣尖嘴猴腮的瘦弱人形,这人犹豫几息从身上抽出把亮闪闪的柳叶刀来。
这柳叶刀只有普通单刀的一半长短,乃是贴身短打武器。
这人倒握刀柄,将刃脊夹在腋下,耳朵听声辨音,只闻得脚步声近了便“噌”一下蹿出去。
他将柳叶刀亮出,面露凶恶,嘴里就要喊话,却不料一颗好大拳头仿佛从天而降般砸过来,直中面门。
这人眼前顿时黑了天,满天星光,好似星星参北斗,他那鼻子嘴角也裂开,酸甜苦辣全都有,便是扑倒在地。
他心中大叫不好,又觉身后被踏上,只能暗自叫苦,这时哪还得逞英豪,纵然眼前看不见,嘴里却亦告饶:“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你姓甚名谁?”
“爷爷,小的唤作杨五,哎呀,疼死小的了……”
“姓甚名谁?”
“侯,侯集……啊啊,腰断了。”
“最后问你一次,姓甚名谁,再胡说八道,就用你这把刀开膛破肚,取了心肝下酒来吃!”
这人疼得叫唤,余点力气暗想,这又要开膛破肚,又要下酒,哪里是吃甚么心肝,分明就是要黑吃黑,他忍受不住,只好道:“爷爷还请饶恕则个,小的实话实说,名唤时迁就是。”
赵柽听得却是笑了,道:“鼓上蚤是你?”
“是是是,爷爷轻些,只求饶了性命,小的自有好处相送。”
“你还有好处?莫要欺我,否则吃完心肝,剥皮填草,你怕是不怕?”
“怕怕怕,小的怎敢,但求起来说话……”
侍卫亲军司偏殿,赵柽看着下方捆了个结实的时迁,对一旁杨志道:“这贼厮惯会缩骨钻洞,看紧些,莫要跑掉。”
杨志道:“管叫王爷放心,片刻我就穿了他琵琶骨,让他那贼骨头无处可缩。”
时迁喊冤:“大王大王,小的若进了别的衙门倒还想跑,如今此处,却是晓得厉害,便算是松了绑绳,亦不敢动一动哩。”
杨志瞪眼,想再恐吓几句,忽然外面传来亲兵报话,赵柽听后起身向外走,见却是之前那抓人去军监的都头。
都头拜倒:“王爷,刑部不知哪里得的消息,去了军监那边要人呢。”
赵柽闻言脸色微冷:“谁给他们的胆子,居然敢到本王这里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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