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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飞倒是八卦的性子,当天上午以‘千里传音符’打电话过来,大嗓门隆隆响:“主公,听说你将女帝给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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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群臣,不同的反应、选择,似乎昭示了不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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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三五日过去。
李琢俪,因为方锐沉默表态,内阁群臣忌惮不已,借此机会,以手腕权术收回了一些权力。
可,所受桎梏仍然颇大。
此中,方锐并没有太多干预,虽然许诺李着帝之位,但他不可能强压着众臣效忠,后续还要看此女自己手腕。
这日朝会。
“诸位爱卿,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奏,臣弹劾阁臣许宁,于军功授田一事上,贪赃枉法,公权私用,私相授予……”
在首辅荀柏眼神示意下,一位言官出列,递交证据。
霎时间。
朝廷陷入一片安静,弹劾一位阁臣,这在南虞朝堂上尚属首次。
太监将证据呈上。
哗啦啦!
李追阅一遍,并不发表意见,给群臣传阅,随后,才看向许宁:“许爱卿有何话说?”
“臣……无话可说。”许宁脸一扬,昂头道。
此事,证据确凿,根本容不得他抵赖。
“既然认罪,萧爱卿,此罪论律当如何?”
李椎淡问道。
阁臣萧丞出列:“禀陛下,此乃死罪,论律当斩!”
如此默契配合,让朝堂中不知道多少人惊讶,不知道到底是萧丞投靠了李祝还是,萧丞这是在与首辅荀柏联合?
可荀柏自然知道,自己并没有与萧丞联合,那就是对方投靠了李住
这让他脸色变了变,显然大出意料。
“死罪?!”
这时,当事人许宁拍拍袖袍,冷哼一声:“我尚在曹魏时,大虞将领阎兆年偷渡阴山攻破颖和,我带领曹孟四子曹闵,另立中枢,力挽天倾;南虞建立时,我为次辅;大虞八十万禁军兵临城下,我夙兴夜寐,操持政务,平稳局势……”
“如此累累功勋,恰如那昭昭日月……”
“住口,功过岂能混淆一提乎?”
萧丞大喝打断许宁,跪地叩首:“陛下,许宁在‘军功授田’一事上动手脚,实乃掘我南虞根基,罪不可赦,我请斩此人!”
“善,既依卿言……”
李渍待下令。
萧丞投靠她后,她探知首辅荀柏正欲对许宁发难,故意顺水推舟,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斩次辅许宁以立威!
除此之外,斩了许宁,空出次辅之位,也能安插上她的人,进一步掌控朝中大权。
此乃借刀杀人,螳螂捕蝉,一石二鸟之计!
“不可!陛下,许阁老有大功,请陛下宽宏,念在以往情分,准允特赦!”
这时,荀柏突然出列发声。
是的,原本暗中主导,发动弹劾许宁的人,是他;可此时,他改变主意了。
因为。
荀柏意识到,自己被李椎鼻故沽耍若是真的杀了许宁后,自己就要首当其冲,首辅之位岌岌可危。
再者,他本以为,许宁最多不过丢官,可没想到,竟然要斩首!
‘若是开了这个坏头儿,岂不是意味着,阁臣亦可杀?那我等阁臣,与那些泥腿子又有何区别?’
没错!荀柏心中,自己苦苦奋斗,才到了这般位置,自当高人一等,哪怕自己、自己家人、自己后辈犯了什么事,都应该平安着地才对,怎么能像对草民一般,严刑峻法,打打杀杀呢?
“请陛下宽宏,特赦许阁老!”
在荀柏出言后,满朝文臣,一大半跟着哗啦啦跪下。
他们或是荀柏、许宁朋党;或是不希望看到李渍飧雠帝彻底掌权;或是兔死狐悲,不希望自己这般中枢重臣落到这般下场……于是,纷纷跟随出言劝阻。
李壮聊了。
此时,她若是特赦许宁,自身威信、律法威严将遭到动摇;可若是与如此多大臣对着干,强硬通过,那就是裁判下场,不输亦输,更乃下下之策。
这是左右为难之局。
不过,以李仔幕,谋算于前,自然想过荀柏这个老狐狸临时更改主意的可能,也有后手等着。
此时,她正等着一人出现!
“哈哈!”
当事人许宁,却自以为看明白了如今局势,大笑出声:“陛下,我许宁有过,今日愿辞官,为一富家翁。”
说罢。
他摘下官帽,大步转身。
可殿外禁卫,哪敢放走许宁,以身相挡。
“嗯?!”
许宁一步步向前,逼迫禁卫后退,可这些禁卫却始终不肯让开一条路。
“尔等对我放又不放,斩又不斩,是为何意?”
“大人莫要逼我们……”
“逼你们?”
许宁仰天大笑:“哈哈哈,我许宁,内阁次辅是也,谁敢斩我?谁敢斩我?谁敢斩我?”
此般猖狂三声呐喊,刚刚落下。
就听一声:“我敢斩你!”
唰!
一道刀光掠过,让许宁瞳孔放大,瞬间倒下。
这般熟悉的熟悉,亦是让满朝文武齐齐变色,抬头看去。
方锐元神降临,如煌煌大日悬浮半空,负手而立。
――这是他最近研究武道、灵师途径,深入开发出的另一种用法,武神之躯助力神魂离窍,是为‘元神离体’,元神状态下妙用无穷,只是有些畏惧气运,不过南虞气运与他一体,自无妨碍。
‘嗯,南虞气运,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都与我一体。’
方锐暗忖着,瞥了李滓谎邸
呼!
女帝此时恰也望了过来,与方锐对视,眨了眨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是的,她的后手正是方锐,为了请来方锐压阵一次,可是付出了重大牺牲,连口……
“许宁有功不假,可我自有酬劳,紫玉珊瑚树、清净琉璃瓶、金银十万两……”
“但此人欲壑难填,我早有言,在军功授田一事上动手脚者,杀无赦……许宁如此下场,实为咎由自取。”
“萧丞所言不假,功过不相抵,今日,我便以许宁之人头,昭示南虞律法之威严,皇权之威严。”
“自此之后,尔等不必再称我主公,南虞之事,尽决于女帝……”
“主公,不可啊!”
满殿文武群臣齐刷刷跪倒。
“诸位勿要作此小女儿姿态,我也非全盘放下,今日之后,我当为南虞太上,殿外设一‘惊圣钟’,若有皇权不公,可请阁臣敲响此钟,uu看书请我裁决!”
方锐说完,淡淡瞥了首辅荀柏一眼,元神遁空离去。
在他走后。
“参见陛下。”
在荀柏抹了把额头冷汗,第一个出声跪下后,其余群臣齐刷刷拜倒。
“众位爱卿请起!”
李滓幌龙袍,拂袖起身,双手虚抬。
此刻。
她心潮澎湃,知道此时,自己已成为了真正的女帝,南虞皇帝:‘主上说是不帮我,可终究心软,还是变相帮了我……为报答主上,回去或许可以穿着龙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