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卢文渊吓傻了,身为本案主审,从开始到现在,他就没说过几句话。
眼下刚找到证据,准备揪出背后陷害大皇子的凶手,现在居然成了这样,这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其他众人也是如此,纷纷张大嘴巴,傻愣愣的看着场中两人。
这三皇子这行为……未免有些过于“激动”?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
凶手就差一句话就已经招出,现在彻底不知道凶手是谁。
秦岚负手站在黄文皓尸首身边,神情平淡,对此丝毫不觉得意外。
“大胆!秦肖川你身为皇子,这是何意!难道说,凶手就是你!”
褚无量面色发黑,当即冷脸把矛头直冲秦肖川而去。
以褚无量的身份,不说怀疑,就是真的他怀疑,也没人敢说什么。
“三皇子,黄文皓只差一句话的功夫,就被你枭首。当着满朝文武百官,还有陛下和皇后的面,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刘振辉和褚无量一前一后,纷纷把矛头对准秦肖川。
显然,刚才秦肖川的举动,已经让两人动了真火。
耿迪和耿柔暗中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僵硬。
秦肖川是自己的儿子,耿柔目光阴沉,咬着牙就要站出来替他说话。
刚迈开脚步,她又站了回去,视线中秦啸天缓缓从座椅上离开,站直了身体。
虎目扫视全场,威压逼的人喘不过气,那强大的气场,让场内气氛更加凝重。
“三儿,给朕一个解释。”
咯噔,耿柔心里一突。
完了,秦啸天是动了真火。
这要解释不清楚,今天死的不是那秦岚,而是自己的儿子秦肖川!
大堂内,呼吸微弱可辨,气氛沉重的可怕。
被溅了一身血的秦肖川仿佛刚回过神,一把丢掉手中佩刀,噗通一声跪下,当即泣不成声。
“父皇,儿臣恨啊!”
“这黄文皓乃儿臣亲随,跟随儿臣不少时日,居然在背地中做出如此勾当。他竟然敢谋害大哥,儿臣刚才一时怒气冲心,想到大哥在牢中吃的苦,受的累,冲动之下这才有了此举,望父皇恕罪!”
秦肖川边说边哭,脑袋不停磕在地上,把地面都砸的砰砰作响。
秦岚知道以退为进,秦肖川也懂,仗着自己站在兄弟之情上,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陛下,三皇子感念手足之情,又在年幼,难免冲动行事,他也是为了弥补手足之间情谊。”
耿迪上前一步,时刻观察秦啸天的表情。
“陛下,大皇子一案真相已然清楚,分明是黄文皓对大皇子图谋不轨。擅自仿制玉玺,以陷害皇子,此乃死罪!”
“三皇子当堂行刑,实在不该。可斩杀如此奸恶之人,维护兄弟之情,确实难得可贵。臣认为,此举是功,陛下应当奖赏,以表鼓励!”
此言一出,顿时大堂内众人表情再次诡异无比。
一众大臣纷纷低下头,不敢跟在后面附和。
褚无量气得胡子直颤,按照耿迪这么说,秦肖川不仅无措,还需要表功?
他分明是做贼心虚,想要杀人灭口!
一个手足相残,陷害自己兄弟的奸诈小人,现在成了典范?
这世间还有真理吗!
褚无量刚想上前说话,秦岚看了他一眼,神色平淡的冲他摇摇头。
台上秦啸天站在上方居高临下俯视众人,可怕的沉默压得众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