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难以置信到甚至重复问了一下,然后才差点没忍住跳起来给赵时一拳,亏得老夫还心动了刹那,酒瓶子你也好意思送,或者……
杨文广微微皱眉,
扭头看向了门缝里赵时的独眼……
或者,这小子不是酒瓶子也好意思送?而是因为老夫不同意他的要求,所以,他恼羞成怒,故意折辱老夫?
赵时还真不是,
却也知道空酒瓶子的确算不得什么宝物,只能继续道:“我知老将军指责所在,但是,老将军只需带我一人入宫,且入宫时我可以双手双手皆被绑缚。”
嗯?
别说,
杨文广还真的心动了一下,毕竟这样一来最起码能最大程度的保证赵时突行篡逆,祸害自己一门。
所以……
要不要赌?
赵时好似感受到了杨文广心中的犹豫,便也暂时放弃了劝说,杨文广便愈发的神色变幻了起来,
赌吗?
赌输了,无非是自己这条老命交待,反正自己这条老命也没几日好活,但是如果赌赢了,曹家有皇后坐镇,折家世代守护边疆,种家又有种诂,种诊,种谔等八个兄弟,杨家却只有自己这么一个老人撑着,杨川等人完全是烂泥扶不上墙,如果能赌赢……
或许……
尚有一线生机。
但是……
指责所在。
杨文广又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他是皇帝近卫,只能效忠皇帝,如近卫都有私心,那……
犹豫了良久,
杨文广终于下了决心,真要开口……
蓦然……
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扑面而来,原来赵时久未说话并不是猜到杨文广在内心犹豫,而是解除了四个石雕中的不知名白酒瓶子,而众所周知,白酒瓶子这东西,哪怕喝光了,扔远了,只要不是风吹日晒个十天八日,它依旧能够散发出浓郁至极的酒气,
杨文广眼珠子都瞪直了,
却不是因为这酒气,
他其实并不爱酒,并不是每一个将军都爱酒,只是……
“你管这他娘叫酒瓶子?”
阳光下,
酒瓶子通体莹白,竟微微折着七彩的光芒,别说装酒了,就是装钱,杨文广都未曾见过这般惊艳之物,甚至难以想象这世上会有如此惊艳之瓷器,忍不住便上前……
摸了一模,
然后用莫大的毅力拿开了手:“老,老夫非那贪图钱财之人。”
“不是钱财,是送你的。”
赵时整张脸,几乎半张脸挤在门缝里,神色异常的认真:“只请老将军帮我一次。”
杨文广一怔,
竟是从酒瓶子上挪开了目光,定定的看着门缝里,赵时挤的有些扭曲的一只眼:“你为何非要这时入宫?你只要再等几天,只要你想入宫,你肯定能……”
赵时微微摇头,
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
不知为何,
哪怕明知他历史上六七年后才会死,我还是……
怕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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