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清楚，”唐德润跟在他后面，“微臣怀疑……恐怕跟朝中的某些人分不开关系。”

许墨辰笑了，非常耐死，居然拿凡人作为试探威胁朕的工具。

很好，如此的存在，根本配不起“仙”这个字！

“此外也要小心，是否是引诱陛下前往的陷阱，”唐德润也不是没有脑子，“陛下行动，还是隐蔽点好。”

许墨辰点头，好在出事的小镇，只是京城周边，来去不需要多少时间。

因为赵凌波同行，许墨辰只好搭乘马车，一路驰来。

到的时候，便闻到一股艾草的气味，还夹杂着生石灰燃烧散开的味道。

艾草可以杀菌消毒，生石灰也可以隔绝细菌，至少在古代，是常用的阻止瘟疫扩散的手段。

但许墨辰却知道，有的瘟疫，靠这样的手段不行。

最重要的是，找到病因和感染源。

小镇的入口，已经被绣衣使封住，一起的还有一支军队，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带兵的，许墨辰却认识，是当年统一战中的人族将军杜域。

这五城兵马司，其实是镇守京城东西南北中五个城门的部队，人数不多，但是却是精锐，一向属于兵部管，相当于京城护卫队。

兵马司的长官，叫做指挥使，官职不大，因此担任的都是一些人族将士。

“陛下，”那杜域上前行礼，“接到兵部尚书的指令，末将就立即带兵过来了，现在正好和绣衣使的指挥使做协调。”

“这周围一带，暂时要全部守住，”许墨辰下了马车，“如果有生病的老百姓，从山野小路出来，进了京城，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末将明白，”杜域请示，“那……如果百姓有过激行为……”

也就是说，在隔绝中，面对瘟疫的恐惧，老百姓可能会暴动。

许墨辰看过史书，历史上对待这样的只有一个行为：杀！

“用箭阻隔，”他不是白莲花假菩萨，“实在不听话的，射他们大腿，让他们失去行动力。

再不行的话，绝对不能让他们出来。”

这就是最后指示了，杜域领命。

赵凌波叹了口气：“希望不要到那个地步。”

但这种事情，谁能保证。

恐惧支配下，面对绝对的死亡，人是会发狂的。

只是，许墨辰神识一扫：“唐爱卿，你有没有觉得，这小镇有点奇怪。”

发生了瘟疫，正常应该听到哭闹或者喊叫声。

可是小镇，安静得有点诡异。

唐德润侧头看着杜域：“杜将军，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缘故。”

杜域点头：“陛下，是这样，里面已经有医师进去了，正在收容治疗病人。

他们还找末将，要了十几名不怕死的士兵，一起安置镇民。

所以短时间的话，没有发生冲突。”

医师？许墨辰三人面面相觑，什么医师，胆子这么大。

“知道什么来头吗？”许墨辰问。

“末将不知，”杜域如实回答，“是一老头和一少女，据说是游医，到这里也是意外，正好遇上发生瘟疫。”

赵凌波目光闪动：少女？

那不是和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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