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的一个缺卖五千两,给“收银员”五百两手续费,余下四千五百两归自己所有,十个缺便是四万五千两。
等榨地差不多了,没多少油水了,就找个借口把这些蛀虫给抄了,然后换一批新“韭菜”,算上正三品以下的肥缺,一年怎么着也能弄个十几万两银子!
这笔钱干不了什么大项目,但给自己搞点副业是足够用了,养活身边的一群流口水的狗腿子,就不用自掏腰包了。
有什么样的圣上,就会有什么样的首辅,不听话的家伙会立刻遭到智商和实力上的双重碾压!
再说这年头做好人可是要往外大把大把的掏银子的,想做好人,就先要干点不是好人干的事才行。
在当前的严峻形势下,巧立名目从蛀虫嘴里抢肉,再行仁善之实,也没什么不对,抑贪扶弱就得这么做。
“殿下宅心仁厚,罪臣定以殿下为楷模,虚心学习,自强不息!罪臣定会仔细记录,如数上报,不敢有丝毫隐瞒!”
这下好了,可以奉谕收礼了,就是分账比例让薛国观很是肉疼,自己才拿一成,不过总比没有好,不算给太子白忙活。
太子这么说就意味着肯定在自家府邸安插了眼线,不然不会对收礼情况一清二楚,究竟是谁尚不得而知,还须留心观察一番,但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已经被抄没的家产就算是送给太子的见面礼好了,虽说是自己数十年的心血,可该断腕的时候便不能犹豫,不断腕就要被枭首了。
“本宫自会通知相关人员,待查抄完毕后,爱卿可依然住在原来的府邸,但家丁数额不得超过五十人,今后官员雇佣家丁数量均有明确规定,多余的可以遣散,本宫自会予以相应补偿。还有,爱卿须知会在外的家属尽快返回,逾期不归者按逃犯惩处!”
家产充公,但宅院可以给你留下,这是底线,绝对不能讨价还价。
首辅最高,也只有五十人,可也足够用了,丫头二十人,护院二十人,另有十人杂役。
养的人再多的话,你不开辟副业都不行了,每月的俸禄连养人都不够用。
一个人二两银子,每月光是养人就需要一百两,这就占了首付月俸的将近五分之一了。
然而在首辅府邸做事,给的月俸绝不会如此之低,二两顶多算是起步价。
凡是大明的官员,只要掌握家丁人数,就可以估算出该官员的月入情况了。
薛国观这次也是真怕了,再出事,太子抄无可抄的话,就要抄自己脑袋了,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罪臣定会恪守规定,不敢擅越半步,立即责令家属立刻返回,决计不会为殿下另添烦忧。”
话题已经涉及到家丁,这下自己应该没有大碍了,薛国观总算是如释重负了。
“嗯,这便好。正事差不多了,平身吧,本宫还有一事。”
或许这件事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毕竟事关重大,看体积,份量确实挺重的,嘿嘿……
“罪臣洗耳恭听!”
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太子都欲言又止,跪了半天的薛国观不免忐忑起来。
“本宫摆驾贵府的时候,得知令千金薛婉晴尚未婚配,此事可否属实?”
难道……
那可太好了,想到这里,薛国观不禁喜上眉梢,若是做了国仗,自己的地位便更加稳固了,这个身份才是自己真正的护身符。
“启禀殿下,此事确系属实,皆因犬女有难言之隐,乃至芳龄十五,罪臣还不敢为其许配人家!”
说起来,三女儿也是让薛国观颇为头痛的事情,说起来都有些难以启齿。
“哦?难言之隐?爱卿可否直言?”
莫非这只妹子是不喜欢男人?
马丹!那就坑了……
“是……是犬女……酥胸……颇丑……难以……觅得……郎君!”
纵然薛国观脸皮甚厚,可提及此事都很是难为情。
“‘颇丑’是何意?若是真有疾病,还须尽早医治!”
幺鸡不明白这么说底是褒义还是贬义,这货说地模棱两可,弄得自己有些无法理解。
“呃……就是……太过……巨大!”
说完薛国观便老脸一红,低头不敢言语了,这种事换谁都不好意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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