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靠在靠背上,不理会跪坐在正中间的傻子,现在休息才是大事。
“二弟啊,你看你这张着腿坐没坐相的,还不赶紧坐好,不然以后要成亲都找不着姑娘!”
鄙视地扫视了一眼赵信长,周超不屑地说道:“可你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的,也没见着你讨到个媳妇儿啊!”
“你讨打!”
被戳到痛处,赵信长恼羞成怒,只是他现在虽然能够战斗了,但胳膊还是有些不便,被周超找到破绽,往伤口一拍后,不管跳脚的赵信长,周超脚底抹油开溜了。
战争总是残酷的,一般来说,这会儿都应该去安抚百姓了,但阳关城中的战士都是各个家里的壮丁,杀了人家的儿子,再去安抚人家,太假了。
且让百姓感到畏惧就好,至于以后,时间会抹平伤痛。
盘腿坐在案前,点燃油灯,拿起毛笔在写着信,周超由于精通丹青一道,一手好字写起来毫不费力。
写完后唤来一个士兵,将信交给了他后说道:“你回了陵州后,务必亲手交给李主簿,这边急需他帮忙。”
打仗他在行,但是涉及到战后的一些事宜,周超和赵信长就两眼一抹黑了,这时候就需要李伟成来善后。
反正陵州有钱通照看着,徐彦那老儿一时之间还起不来,翻不了什么天!
雨还在下,周超透过窗户,依然能在漆黑的夜里看到积水里的那一片殷红。
一只黑狗全身的毛都已经被打湿,它在地上东嗅嗅西闻闻,当它走到一个盛着鲜血的水坑前时,用舌头舔了舔。
周超一阵恶寒,尝了人血的狗,不能要了,若是没有战争,它也就不用喝混着血的水。
说到底这还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不过他不后悔,他要回家,回到现代,这只是游戏!
这样想并不能安慰他自己,反而让周超更加的烦躁,说是游戏,可这真实得可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说是一大堆数据,根本不会让人相信。
万家灯火早已熄灭,经过今晚的大战,恐怕城中百姓没一个能安心睡觉,不说悲伤,单单是周超他们带去的恐惧就足以令他们坐立不安。
“如若可以,我也不想打仗!”
周超叹了一口气,但不打仗行吗?周超他们不攻打阳关,过一段日子,等他们打下天门之后,下一个目标,必然是陵州。
来到这个世界时,初生的地方是陵州,又结识并结拜了两位兄弟,他早已把陵州当成自己的归宿。
阳关的百姓是百姓,陵州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吗?要是陵州被攻下来,百姓说不定会更加惨。
屠城是必然的,这个世界,人命比草贱,男人肯定是一个不留,女人的下场会更加凄惨。
军中司马在整个阳关城里不停地巡视着,就是看有没有士兵违反禁令。
最起码,周超还是下令善待城中的百姓,哪怕人家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似乎血腥味唤醒了沉睡在身体里的基因,周超看到那只黑狗的眼睛里冒出了血光。
它感受到了周超的注视,抬起头朝着他龇了龇牙。
“来人,那只狗处理了吧,喝了人血,已经要不成了!”
士兵也知道这一点,有一个猛汉舔着嘴唇连忙跑向黑狗,那畜生也不怕,朝着猛汉狂吠。
周超没有看过程,但听黑狗呜咽一声后就没了动静,没过多久,就看到那猛汉拿黑豆煮了一锅狗肉汤吃。
他干呕一声,明知道这狗舔了人血,居然还吃,而且还在周超的面前蹲着吃。
没好气地在猛汉背上踹了一脚,周超离开了刚刚待过的地方,去赵信长那里清静清静。
一过去,好嘛,自己一个人正吃得贼香,见周超过来,也是很大气的分了一半给周超。
刚吃没多久,那个吃黑狗肉的猛汉端着半锅来向赵信长献殷勤,被大怒的周超毫不留情的踹走了。
“真晦气!怎么到哪儿都有他!”
“怎么了?”
看赵信长舔了舔嘴唇,估计是没吃饱,见到那半锅黑狗肉后,馋虫被勾了起来。
将情况说明清楚后,赵信长却只是撇了撇嘴,“你就是没吃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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