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姬的舞姿翩跹灵活,宛若一只穿梭在花丛间的洁白蝴蝶。
轻纱翻飞,隐见层峦叠嶂。
莲步轻移,偶窥虎啸山林。
刘辩看的赏心悦目,心神摇曳。
果然,他就不是个正经人。
看来看去,还是这舞好看。
……
这一天,光影斑驳的宫殿里,那张精致的床榻不堪重负的响了整整一天。
第二日,蔡文姬和琼姑身体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天。
第三日,雒阳鼓响九通,朱儁率军离京。
朱儁将在兖州与段煨合兵一处,督调各地粮草,汇聚西、南两路军中。
而与此同时,接到朝廷调令的曹仁,也以马超为先锋,他亲自押运粮草次之,张济率军拱卫右翼,非常谨慎的北上聚兵聊城。
徐州兵马除了夏侯渊留守下邳之外,其余兵马悉数调动。
如此大规模的兵马调动,很快便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
刘备几乎是前脚刚到荆州,后脚就收到了糜竺快马从朐县送来的消息。
当时,他正在与刘表论兄弟之情,畅聊天下大事,说的那叫一个兴致高昂,意气风声。可消息一送进来,刘备的脸上就没了笑意。
惯会察言观色的刘表一眼就看出了刘备神色的异常,问道:“贤弟,发生了何事?”
刘备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刘表,听到这话,双手撑住桌案如实说道:“不瞒兄长,这信是备留在徐州的麾下快马送来的。几日前,朝廷将留驻徐州的兵马调走了,仅留下了夏侯渊依旧屯驻下邳。”
“朝廷调走了徐州的兵马,嘶,贤弟是怀疑朝廷又有动作?”刘表眉头轻皱说道。
刘备颔首,起身亲自为刘表斟上酒,说道:“备的确有这样的怀疑,徐州初定,若无大事发生,朝廷应该不会擅动这支兵马。将他们留驻徐县,与屯兵河南尹并无区别。”
刘表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思忖片刻后说道:“此时天寒地冻,朝廷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动兵,难不成是要攻打冀州?”
刘备手中提着酒樽,说道:“备也这么觉得。虽然此时天气严寒,但曹操在青州一直没有停下征伐的脚步,甚至于非常急切的昼夜轮番攻打,据闻已打下青州半部。”
“朝廷很有可能会趁这个机会,兴兵攻打冀州,讨伐袁绍。”
刘表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玄德考虑的应该不错,恐怕真的是打冀州。袁氏兄弟二人,早就该打了,我虽与袁绍亲近,但我也深知他们的狼子野心。我一直想不通的是,陶恭祖不曾负了朝廷,还在朝廷缺粮之时,及时供奉粮草,结果朝廷竟然连徐州也打,匪夷所思啊,他走的实在是有些冤。”
刘备默然。
陶谦该不该被征讨,他应该是最有话语权的。
“兄长有所不知,陶恭祖其实……也有些背离朝廷,鼎立徐州之意。他陷害曹操未成,反而被皇帝一怒之下,兴兵讨伐。”刘备本着交心的目的,非常实在的给刘表解释了一下。
刘表瞬间满脸惊愕,看那模样下巴都好像快掉在了地上。
他难以置信的问道:“陶恭祖,也有点儿公孙度、袁绍的心思?”
刘备点头,“人心隔肚皮,若不是陶恭祖遣人向我求援,我在彭城呆了不少的一些时日,恐怕也很难知道陶恭祖竟然也有这样的心思。若他的离间计成功,陶恭祖不但能鼎立徐州,而且还有希望进兵兖州,窃据江南。只可惜,皇帝和曹操之间只是表面上弱干强枝。”
刘表摇头轻叹一声,“说来说去,还是你我兄弟最冤枉呐!宗室之臣牧守一方,本应该是最得皇帝之心的,可到了当今陛下,反而恰恰反过来了。”
“实在是匪夷所思呐,陛下宁可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们这些宗室臣子。”
“你我兄弟,还有益州牧、幽州牧,就没有一个处境好一点的,哎。说来说去,皆是一腔酸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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