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况,让张昭实在难以理解。
这分明就是在皇帝的示意下,三公齐出面堵朝臣的言论,怎么能算得上是对的呢?
瞧瞧把那宗正给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张兄也觉得陛下这么做……过了?”国渊面带淡笑问道。
张昭做了个打哈欠的假动作,淡淡说道:“益州牧之事,我不清楚原委,便不多言,也不好置喙。但就我眼前所看到的,这难道不是陛下和三公合力欺压臣子?”
国渊闻言不禁低笑了起来,“合力欺压臣子?这可算不上是,最多也只能说是皇帝和三公在这件事上看法达成了一致。”
张昭目带审视看了国渊一眼,说道:“我不敢苟同,看着可不像。”
国渊摇头失笑,“那不如张兄再好好看看便知道了。”
还挺固执,这朝堂之上看样子又多了一个恃才傲物之人。
陛下似乎非常喜欢用这样的人才。
……
刘焉一支的祖宗们被从宗庙里请了出来,没有任何的流程,方式简单粗糙。
这一次的使者,终于不再是陈琳。
而是陈琳的副手申泉。
一个瘦瘦高高,典型穿衣显瘦,脱衣能露一身腱子肉的斯文男子。
他的话很密集,与人总是笑脸相迎,热情相待。
朝会散去之后,他就在宫中领了差事,在陈琳的一路嘱咐下,拉了一车的牌子走复道离开了皇宫。
临行前,陈琳不是很放心的再度嘱咐道,“尽管刘焉一支虽已被太庙除名,可你车上拉的这些始终曾经是汉室宗亲,关乎着大汉皇室的脸面,不要太草率了。”
申泉拱手说道:“请陈公放心,我知晓此事轻重。这些牌子,和卑职的性命一样重要。”
陈琳这才颔首,抬手挥了一下,“那就走吧。”
“喏!”
出发益州的使者缓缓启程,过人员相对比较少的东市出了雒阳城。
申泉坐在车里想了片刻,下令所有人将刘焉祖宗的小木牌牌都搬了出来,人手一个。
“都抱怀里抱好了,这是益州牧的祖宗,曾经皆是皇室宗亲。它们等同于你们的性命,若有什么事,先顾着它们,再顾你们自己,听明白吗?”申泉对他随行的四十余人吩咐道。
“喏!”众人面面相觑的应道。
“出发!”
车队再次启程。
那人手一块木牌牌的盛大场面,瞬间成为了整条道路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引得无数过路商旅纷纷猜测,皇帝有这是又把哪个重臣的家给抄了。
……
大朝会后的刘辩彻底放松了下来,有事逗美人,无事钓鱼逗美人。
他最近几次都非常明显的感受到琼姑似乎有些……松懈。
不过更为丰满了。
他这后宫之中,论调皮捣蛋,蔡文姬是绝对的一把手。
可论伺候人的本事,琼姑当真是舍我其谁。
回京之后不过五六天的时间,刘辩都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