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真正有所建树的臣子,都写进了史书,出现在了演义中。
而这些只配出现别人的事迹中的大汉臣子,必然是碌碌无为之辈。
他一直针对这些老臣,不是有什么毛病,实在是看朝廷花大量的钱粮养着这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玩意,心中来气。
今天,又没一个,这是个好事。
“回陛下,是在一户民居中,有一户当地百姓收留了他。臣去的时候,他的院子里站满了百姓,皆是去给赵谦送礼的。”张辽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怒意说道。
“还有人送礼?他这逃难逃的好像还比朕滋润!”刘辩有点儿惊讶的问道。
张辽说道:“赵谦拿出了印绶,让当地百姓给他供奉吃食和钱粮!”
“诛九族,抄没家产,充中藏府!”刘辩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这他娘的什么个玩意。
“唯!”
“先皇实乃昏君,瞧瞧用这都什么垃圾\玩意!”刘辩被气的饭都不想吃了,有点倒胃口。
众臣:……
这个话题,他们听了都怕掉脑袋。
皇帝骂起自己的亲爹,现在好像越来越狠了。
荀彧老担心什么时候,皇帝在骂的时候会带上那些不雅的词汇,然后一不下心进了起居注,闹个天下皆知。
……
鞠义与梁王弥这几日倍感纠结。
在刘辩的行在抵达东莞城外之后,他们两个的猜测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一日,二人又联袂亲自登上了城墙。
“我怀疑那是皇帝小儿!”梁王刘弥非常笃定的说道。
鞠义说道:“可并无仪仗!”
“皇帝小儿出行喜欢用小驾,仪仗也该省则省,肯定就是他!”刘弥说道,“你这几日也一直在想,可曾想到,还有谁配用的上那些旗帜?”
鞠义摇头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像是皇帝,但我有一件事情很不解。如果那真的是皇帝,他这算是在挑衅我们吗?皇帝就带着这么点兵马,简单直接的站在我们面前,等着我们去杀?”
“你看,你看出来,不上当不就行了!”刘弥笑道,“早日撤军吧!耗时数月,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实在令人唏嘘。”
鞠义直直的眺望着数里开外隐约可见的军营,“可我看着那仅有的三五千兵马,是真想上去打一场,万一若能将皇帝请到冀州,天下以后将唯冀州之令是从!”
“你想的倒是挺好,明知是陷阱,还要往里面跳!”刘弥轻笑了一声,“你以为皇帝为何就带着那么点兵马敢大喇喇的站在我们面前?他是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吗?”
“不要再犹豫了,撤军!”
鞠义一拳砸在了城墙上,愤恨骂道:“刘岱、王匡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贼子!”
“其实此事你要怪,只能怪袁将军,不能怪他们。”刘弥淡淡说道,“若不是袁将军执意要打开利城的大门,和曹操喜结连理,利城那把火也烧不起来。”
“这一把火,烧得是真凶啊!”
“烧掉了我们在徐州数月的功绩,也烧掉了陶谦大半的生机。那里,现在一定孤魂野鬼成堆,脑袋挨着脑袋,扎的密不透风。”
鞠义徒手在城墙上掰下了半块被风吹日晒的有些虚弱的砖,捏成了碎块,扬在了风中,“梁王让我少走了许多弯路,我听你的,撤军。”
“下次你若是能用词客气一些,我会更加开心。”刘弥笑道。
……
“陛下,袁军撤兵了!”
张辽急匆匆的找到了这一次是真的在冬狩的刘辩禀报道。
“公达,你利用朕的效果很显著啊,竟当真逼走了鞠义。”刘辩爽朗大笑一声,将弓箭扔给了张辽,“还猎个屁,进军东莞!”
这话本来应该是很有豪气的。
可因为这个名字,刘辩说完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干一些其他的事。
就跟那个也不知道是一路向哪个方向的电影似的。
蓦然间,刘辩心底有了一点别的、并不单纯的、额外的想法。
他想去看看东莞的女闾……
就是单纯的去看看,回忆一下曾经那已经绝对回不去的岁月。
荀攸同样将手中的弩交给随行的刑卫,拱手说道:“陛下,这并非是臣利用陛下,而是陛下利用自己,臣只是大胆的提了一个该杀头的建议。”
反正他利用皇帝这个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朕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这个计谋非常的好!”刘辩赞道。
兵不血刃拿下东莞,甚至于他们连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这怎么不能算是好计谋?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
荀攸这个看似简单的计谋,却毫无疑问的实现了这一点。
那这个计谋就必然是好的。
荀攸承认自己的计谋没有问题,他不想承认的只是利用二字。
皇帝现在不怪罪,可不代表以后不怪罪。
汉高祖打江山的时候对部下也很大气,别人问候他的祖宗他都不在意。
但后来,死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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