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落后徐庶二十里的韩馥循迹赶到这个小村落的时候。
看到的只有狼藉的战场,和拉着侏儒正在谈心的徐庶。
大军很快将这个破败的院落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严严实实。
侏儒生无可恋的叹息道,“虽然你骗了我,但我没能打过你,也说不了什么。”
“我何时骗了你?大军是不是就在我身后?”徐庶友好的拍了拍侏儒的肚皮说道。
侏儒不禁浑身一个哆嗦,眼神中顿时又满是惊恐。
“是,是,将军你没有骗我。”侏儒嘴皮子哆嗦着,连忙说道。
韩馥走进屋中,在火堆旁坐了下来,“看到你们还活着就好,没什么收获就没什么收获吧,我之前就说过了,你这个计策成功的可能并不大。”
“你这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小孩?”
徐庶一把拽起侏儒那及腰的长须,“什长何曾见过胡子这么长的孩子?”
韩馥定睛看了看,不禁笑了起来,“方才没看仔细,这又是什么人?”
“贼首!”徐庶说着,一巴掌抽在了侏儒的脸上,“起来,给我们什长回话!”
侏儒一瞬间委屈到真的想哭。
你们一个人勒着我的脖子,一个人抓着我的腿,让我怎么起来?
想打我就明说,又何必多此一举!
在孙二苟和徐庶松开之后,侏儒有些站立不稳的站了起来,“孙竹见过将军。”
韩馥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指了指侏儒孙竹对徐庶说道,“就这个小玩意,是贼首?”
“什长,人家只是长得矮了点,你不能侮辱人。说实话,我觉得什长你可能还打不过他。”徐庶说道。
韩馥上下打量了两眼孙竹,有些不信邪。
就这小玩意,他打不过?
“什长,元直说的是真的,没有可能不可能的,你肯定打不过。以元直的武艺,竟然差点在这小矮子的手下吃了一亏,这小矮子钻裆来去如风!”孙二苟嚷嚷着,还很形象的给韩馥演示了一下。
然后补充道,“以什长的功夫,我担心你跟他打不过两个回事,就会失去某样东西。”
韩馥黑着脸,瞪了一眼孙二苟,“小兔崽子,就你会说话是不是?给我闭嘴!”
还他失去某样东西,这已经不是蔑视,瞧不起了。
这是直白的侮辱!
也就是孙二苟这个憨子,要是换别人说这话,韩馥绝对当场打死。
他随后难以置信的再度打量了一番小矮子,问道:“这小子的来历弄清楚了?”
“张闿的部下,张闿是陶谦的心腹。”徐庶知道韩馥估计也不知道张闿是谁,遂一次性解释到位,“这件事背后的确不简单,有阴谋。”
韩馥看着侏儒孙竹,暗吸一口气凉气,“没想到还真有那个假设的人。”
“而且这个假设的人,竟然还是陶谦!可陶谦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庶抬起横刀,再度搁在了孙竹的脖子上,“规矩点,你猜到了吗?”
孙竹老老实实的蹲坐了下来,唉声叹气说道:“将军,您还是给我一刀吧。”
他放弃挣扎了。
左右都是一个死,就算是这个温文尔雅的将军还要将他开膛破肚,他也认了。
忍忍说不定也就过去了。
让他想那些大人物的谋划,这就是刻意刁难人。
那种事情,他真不配。
“行,那我换个问题。”徐庶笑了下,说道,“你知道陶谦多少事,说来听听。”
孙竹心下稍微了口气,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受尽折磨而死的准备,可怕还是怕的。
能换个死的方式,谁也不想受折磨。
“陶谦的事情,将军容我想想。”孙竹说道,“他喜欢用有钱有势的人为官,徐州现在权势最大的那些人,都是手里控制着成千上万家仆、食客的人。”
“奥,还有信佛的,这类人陶谦好像也挺喜欢。陶谦在民间的名声很糟糕,几乎人人皆骂,不当人子,帮着那些豪绅压榨百姓。”
“除了这些之外,其他的,虽然陶谦口称朝廷忠臣,可我觉得他也有自立之意。别的都不说,反正张闿要求我们称呼陶谦不是使君,而是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