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徐庶说自己拒绝了皇帝赏赐的加官之后。
韩馥气的把徐庶打了一顿。
没打过!
“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你怎么能干这么蠢的蠢事呢?郎中啊,军司马啊,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哎哟我,如果不是打不过,我今天真想打死你!”
在韩馥的家里,韩馥一边往来搬着柴火,一边怼着徐庶狂骂。
搬一趟,骂一通,来来回回,已经四五趟了。
徐庶闷头处理着马腿,也不吭声。
“你来烤!”又搬来了一捆柴火后,韩馥气咻咻的扔下柴火,吼道。
“好好好,我来。”徐庶笑着说道,“我喜欢脚踏实地。”
“忽然之间给我一个军司马或者郎中,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韩馥跃跃欲试的又想动手,“我跟你说,真就是我打不过你,要不然你这两条腿今天铁定跟我儿子一样!”
“不知道干什么?那能有什么难得?长这么大脑瓜你不会看呐!”
“真是气煞我也!”
院外传来了哄哄闹闹的声音。
“隔着大老远我就听见什长在骂娘!”
“也不知道他以前当冀州牧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嗓门?”
这是孙二苟的声音。
韩馥甩手就将手中的木棍隔墙扔了出去,“二狗子,你给劳资滚进来!”
“哎哟,什长,你别乱打啊,我是无辜的!”
……
刘侑依旧像是一颗熟透了的蜜桃,走路勾人的眼。
只是最近黑眼圈有些重。
她立在刘辩的面前,不疾不徐说道:“陛下,皇甫太尉的儿子皇甫坚寿和侄子皇甫郦擅离大军,奔凉州陇县去了。”
“皇甫嵩的主意?”刘辩眉头轻挑。
“不是,皇甫太尉在皇甫坚寿和皇甫郦离开后,派出探马曾搜寻过周边,还派人来了雒阳,似乎并不知道皇甫坚寿和皇甫郦的行踪。”刘侑说道。
刘辩有些疑惑。
两个小兔崽子并没有知会皇甫嵩,却偷偷摸摸的去见马腾了。
在朝廷清理了董卓在关中的势力之后,也逼迫着韩遂与马腾一路西退。
陇县现在是马腾的老巢。
“有什么推断?”刘辩问道。
刘侑的回答干脆直接,“回陛下,有两个。皇甫嵩明派士孙瑞、第五儁为使说和韩遂与马腾,却暗中派遣自己的儿子和侄子作为真正的使者,用意不明。”
“嗯,适当的猜忌是应该的,第二个。”刘辩并不反对云台镇抚司对大臣的猜疑。
猜忌并不代表着怀疑和针对,只是不能放过这种可能。
刘侑说道:“第二个是,这是皇甫坚寿和皇甫郦擅作主张,皇甫太尉并不知情。”
刘辩从舒服的软塌中坐了起来,“朕总觉得这两个小子要搞事情!”
刘侑微微颔首。
她也这么觉得,皇甫坚寿的身份有些特殊。
太尉之子,能办成的事情很多很多。
哪怕他是信口胡言,马腾也许也会相信。
“派人抵近跟踪,查清楚陇县的变化,和皇甫坚寿二人的目的。”刘辩说道。
“唯!”刘侑领命,微弯的腰身曲线毕露。
刘辩目光平静的扫了一眼。
他这位姑母可真的是妖娆成熟的典范,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
关键学习能力还强,镇抚司开衙至今,刘侑和臧典几乎是各行其事。
在只掌握一些要领的情况下,配合自己手中的商队,这么快就弄到这些消息。
其实是很难得的。
在刘辩的预期中,镇抚司若能在半年的时间内有所起色,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可没想到臧典给力,刘侑也毫不逊色。
……
冀州。
成功逼退了朝廷大军的袁绍并没有真的膨胀。
相反他很谨慎,也很焦灼。
皇帝对关中和兖州世族的穷追猛打,让他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那些世族有人,有钱,更有粮。
多的是像糜竺一样,家中豢养数千近万食客的豪富。
这些人对朝廷怨恨,几乎倾尽全力的襄助袁绍,也让袁绍迅速在冀州站稳脚跟。
但与朝廷交锋了这么多次之后,袁绍也意识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朝廷兵精甲坚,所使用的兵器也远胜于他们。
虽然他麾下现已聚集了十数万之众,可更像是乌合之众。
打仗全靠人堆!
若不是有鞠义这样的猛将和少数的精兵在前,他麾下那些兵马根本就打不了野战。
这一日,他聚集了帐下谋臣,商议一件袁绍筹谋了许久的大事。
美酒美食被衣衫轻薄的侍女依次送上了桌案。
袁绍很豪横的对谋士们说道:“看上哪个,随便带走。”
这些侍女是袁绍故意准备的,也是故意让她们那么穿的。
薄一点,才能见身材。
也才能对上这些各有所好的谋臣的胃口。
好好的穿着却像是披着衣衫的许攸站了起来,一把将正在斟酒的侍女揽入了怀中,“尔等矜持,那我先来,此女甚合我胃口!”
少女面泛红光,在许攸腰间摁了一把。
许攸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现在更合我胃口了。”
田丰与审配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些厌嫌。
逢纪、荀谌没有像许攸那么放荡,在谢过了袁绍之后,也各挑选了一位侍女陪酒。
同样左拥右抱的袁绍看向了田丰和审配,说道,“这是我赏于你们的。”
“哪怕不纳了他们,让她们在宅子里干一干洒扫的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