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血勇,现在有了。
刘辩没有接韩馥这话,左手轻拍了两下案上的奏表,状似随意的说道:“琅琊王要来雒阳颐养天年。但琅琊国的王府不能没有人驻守,曹孟德先前谏言由你前往,你可有难处?”
难处?
韩馥一听这话,就知道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他必须得去。
“陛下,臣去了琅琊国可是另有差事?”韩馥问道。
仅仅只是守一个王府,没有必然让皇帝亲自开口。
“替太学先打扫一块地方出来,太学博士将在琅琊讲学,招纳学子。”刘辩说道。
“琅琊书香门第不少,此事你自行斟酌,若能为朝廷所用,便拉拢。”
“抨击,意图颠覆朝廷的,也别客气。”
韩馥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他这是要去当颗钉子。
这差事……貌似还挺适合他。
韩馥不但没觉得此事有什么难度,反而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
“臣遵旨!”毫不废话,韩馥直接领命。
“余下诸事,你与曹孟德自行商酌。”刘辩说道。
“唯!”韩馥稽首,“臣叩谢陛下隆恩。”
刘辩看着韩馥那好像有些压抑不住的兴奋,不觉有些迷糊。
这小老头怎么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他难道就没有考虑到去了琅琊,那就是孤悬在外,几乎借不到半分朝廷的力,一切事可都得靠自己去斡旋?
奇奇怪怪的。
“宣徐庶,不,徐福!”韩馥下殿后,刘辩抬了抬手指道。
徐福一身戎装上了殿来。
虽然是第一次上德阳殿,第一次面圣。
但徐福神态淡定,举止不卑不亢。
他只是有些没想到,韩馥竟然会在奏表中提了他的功劳。
“卑职徐福,叩见皇帝陛下。”
刘辩看着殿上面若冠玉,气质风流的徐福,忽然间想起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桥段。
徐庶因为母亲被曹操囚禁,离开刘备的时候,刘备一直送到了长亭外,泪洒长街。
为了能看着徐庶远行,他甚至还命人砍倒了一片竹林。
这感情,深呐!
但现在,徐庶站在了德阳殿上,站在他刘辩的面前。
徐庶与刘备在徐州遇见了,可也没走到一起去。
“徐庶,朕有一个小小的疑惑。”刘辩开口道,“你为何会想到投身军旅?”
徐庶诧异的抬起了头,“陛下知道卑职?”
“朕知道很多。”刘辩笑道,这种开挂的感觉还是很爽的。
尤其看着徐庶那一双大眼中透着迷茫和震惊的时候,就更爽了。
“朕知道你白灰涂面,亡命天涯。朕知道你用了很多个名字,单父、徐庶,但你的本名是徐福,朕还知道你已经放弃了舞刀弄棒,开始潜心学习。”刘辩说道,“但你都已经潜心学习了,为什么还要到军中当一个小卒子?”
徐庶人有些傻。
这种感觉是很糟糕的。
他思来想去也完全想不明白,他的这些事情,皇帝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哪怕云台镇抚司听闻便是专干这个的,可他身上的这些事,时间已经久远,而且还有不少隐秘,皇帝也不可能弄这么清楚。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皇帝好像也犯不着查那么仔细吧?
刘辩这一番话给徐庶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站在天上,盯着他这些年的一举一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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