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再想加入战斗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机会了。
臧典三人就好像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招式几乎一模一样。
但配合灵活,出手皆是置人于死地的杀人技。
只是短短两个回合,不但身受重伤,还伤口感染了的吕布就失去了招架之力。
浓烈的死亡危机让他脊背发凉,浑身汗毛倒竖。
忽然间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高声吼道:“我投降!”
“绑起来!”臧典喝道。
在两位军候忙活着给吕布大刑加身的时候,他讥讽道,“你不是说不做跪着的小人吗?”
“做个小人总比做具尸体要好,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我觉得并不丢人。”吕布仰头说道,伤口的感染,让他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短短一句话的功夫,就已是满头大汗。
“希望等你到了陛下面前,还能说出这样有说服力的道理。”臧典冷笑道。
吕布看起来无比的疲惫,他依旧自信笑道,“陛下不会杀我的。”
“你可以试试看。”臧典说道。
给吕布扔了这么一句话后,他下令让那两名军候亲自看押吕布,然后朝着刘侑走了过来,“末将斗胆,恐怕还需叨扰公主两日,若此地不方便,我等可另寻居所。”
这话让刘侑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怎么?臧校尉还嫌弃我碍事了不成?”
“不敢,吕布关系重大,卑职只是担心孔伷在得知此事后,会牵连到公主的身上。”臧典说道,他的的确确是在为长公主考虑,他也不知道为何人家会忽然生气。
“不必,你的担忧是多余的。”刘侑清冷说道,“来人,给几位将军安排一下住处。”
“喏!”
下人带着臧典等人下去后,刘侑的侍卫头子凑了过来,“公主,卑职就多嘴一句,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像真的不太信任公主您呢?人是公主您找到的,要不是公主设计将吕布留了下来,他们指不定还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呢,他们这么做我觉得有些过分。”
“卑职说这些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为公主感到不值。”
刘侑扫了一眼她的侍卫头子,“如果没事做,就带人将这厢房收拾收拾,看看给我打成了什么样子!”
侍卫头子愣了愣,喊道:“公主,卑职擅长杀人和保护公主,不会做修修补补的事。”
“那就给我闭嘴!”刘侑骂道。
臧典的态度,让刘侑的心里虽然也有些不太舒服,但她勉勉强强倒是能够理解一下。
毕竟天下那么多重要的皇室宗亲,对朝廷和皇帝都已经没有了忠心。
她虽然只是个公主,但凭借着经商,在凉州都有一些影响力,遭人猜忌在所难免。
晚上。
纱帐下,刘侑身上盖着一条薄毯,侧卧榻上,看着账册。
窈窕的曲线,让那朦胧的纱帐都好像带上了一些令人血脉喷张的色彩。
她打了个哈欠,放下账册问道:“那几个朝廷使者今天再没有出来过?”
纱帐的外面,一名侍女绕了出来,屈身说道:“回公主,除了出恭之外,其余的时间他们一直都在房中。吃饭的时候,都是奴婢派人送进去的。”
“衙署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刘侑问道。
“孔府君似乎并未发现任何的不对,晚间还宴请了城中的豪绅们。”侍女说道。
刘侑又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那个死胖子现在是想钱想疯了,肯定是又想让那些豪绅们给他弄点儿钱财,好征募壮勇了。不过,也不关咱们什么事,既然他没发现,那就一切都好。”
“本公主啊,也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了!”
虽然刘侑有些不解为什么臧典没有再提用她的商队带吕布出城之事,但也就是有点疑惑罢了,臧典的态度,让刘侑已经断了热脸铁冷腚的想法,随他们去。
等到他们无计可施的时候,自然还是会求到她的头上。
……
“阳翟长公主……”刘辩看着星夜送来的奏表,表情有些玩味。
他没有想到在时局如此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一个女人能异军突起,在乱世中能杀出一番功业,攒下那么庞大的家业。
算算辈分,阳翟长公主好像还是他的姑姑。
应该是这样的。
“陛下,贾侍中来了。”赵野在刘辩的耳边低声说道。
刘辩扔下奏表,揉了揉眉心,“这个不安分的,他再这样折腾下去,腿可真没法要了。”
“贾侍中也是忧心国事,陛下为他打造了那样一副椅子,奴婢觉得他可能都断了治疗的想法了,想就那样过活下去了。”赵野说道。
“胡扯!让他进来吧。”刘辩吩咐道。
“唯!”
贾诩在床榻上躺了不过三四天的时间,修养的稍微有了一点精神后,就嚷嚷着要下地处理军务,还暗中请求英林给他弄一副结实的双拐。
关键英林那个的孙子还真的干了。
刘辩得知此事的时候,贾诩已经拄着双拐在营地里面蹦跶。
刘辩见状对贾诩的执拗也有无可奈何,就命人给打造了一个轮椅。
虽然是木制的,但用起来倒也凑合。
一阵骨碌碌的声音清晰响起,吕绮玲推着贾诩走进了刘辩的营帐。
“臣拜见陛下。”贾诩拱着双手,深深一弯腰。
“你现在倒是省事了,从此以后都不用给朕下跪了。”刘辩笑着打趣了一句,“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竟然还要朕为你的身体操心,你有没有觉得这事情其实有些南辕北辙了?”
贾诩苦笑,“臣还是想给陛下行跪拜之礼,只是这椅子不太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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