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学习礼仪,为给刘协把这门亲事先定下来做准备。
这是一项极其繁琐的学习,远不只是三书六礼那么简单。
学了两天,刘辩就为自己夸下的海口而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嘴贱的说一句,刘协定亲,必须要他亲自主持呢!
这他娘的,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但好不容易说服的刘协认真了,刘辩哪怕是强行赶鸭子上架,这个事,也得办了。
“朱司徒,你说就是这些礼仪啊,咱有没有可能简化一下?不要搞的这么复杂。”刘辩从厚厚的一摞竹简中抬起头来,看向了靠在窗边正疯狂打盹的朱儁。
朱儁猛地惊醒过来,脑袋很大力的摇了两下,“那不行。”
“陛下,这是圣人定下的规矩,岂能说简化就简化!”
刘辩脸色拉了下来,“朕是皇帝!”
朱儁愣了一愣,“如果陛下下旨简化,这……也不是不可以。”
“但老臣觉得,您都已经把天下士人得罪的体无完肤了,就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再继续得罪他们了。重礼不算是什么错,有礼才知荣辱,知进退。”
刘辩无力的叹了口气,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好吧,当朕什么也没说。”
“朕这两日勤修苦练,但过两天,朕要出城看张辽练兵,你不能拦朕。”
朱儁没想到皇帝竟然利用读书来讨价还价,苦笑着点了点头,“臣届时陪陛下同往。”
“臣一直阻挠陛下出城,实在是战事动荡,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突袭聊城。”
刘辩还能说什么,除了默默叹气,还是默默叹气。
他堂堂一个战争狂徒,到了这一辈子竟然只能退居幕后,上前线连想一下都不行。
这种日子,跟翱翔天空的雄鹰,被关进了笼子里没有丝毫的区别。
“你继续睡你的吧,朕看书。”刘辩说道。
“唯!”朱儁应了一声,还真的就睡了。
刘辩亲自监工打造的沙发很舒服,往那上面一躺,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搞的朱儁都想把这大沙发搬他院子里去。
找个向阳的窗户,然后往下面一搁,每天眯个午觉,简直不要太舒服。
在朱儁鼾声响起来之后,刘辩也悄悄趴下了。
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这句话在看书的时候,尤其显著。
自从和蔡文姬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刘辩的日子彻底的变得充实了起来。
每个深夜都是战火连天。
蔡文姬不但学识深厚,文化功力登峰造极。
在那些事上,也是天赋异禀。
在刘辩还没有指导的时候,她就已经自主研发了若隐若现古风装。
而在刘辩这个不拘一格的老师指导之后,这两个人算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每天都是不重样的美好人生。
这一切都是美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费腰。
而天天如此的高频率,让刘辩白天也没有什么好精神。
……
两日后。
张辽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前来觐见。
这时,刘辩才刚刚起床不久。
他一边吃着早膳,一边召见了张辽。
“陛下,募兵之事,又……超出预期了。”张辽有些愧疚的立在堂上。
同样的错误,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接二连三的犯下去了。
在京都的时候,他负责的几次募兵就出现过同样的事情。
而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离谱。
“超了多少人?”刘辩咔咔的咬着煎饼一边问道。
在冀州就应该吃一吃煎饼,虽然这个东西现在还没有。
但等他开吃之后,就一定会有的。
“臣也不知道……”张辽杵着脑袋,像个做了错事的大宝宝。
刘辩有点懵,“超了多少,你自己不知道?”
“臣忘记了在檄文中写清楚此次募兵仅需三千人,现在东郡不少宗族乡老出面,揪着这个事,非要跟臣讲道理。现在已经超过了四千多人,剩下的人,都是家人代为报名的。”张辽讷讷说道。
“城中这两日代为送信的生意十分火爆,他们都在往回喊家中子弟,想让他们从军。”
“正因为这样,臣也不知道到底会超多少,但凭引已经发下去了快两万了。”
这个结果,也大大超出刘辩的预料。
两万,开你娘的玩笑呢!
“你不是需要能开两石弓的吗?东郡有那么多能开两石弓的壮勇?”刘辩有些不太相信。
不太可能东郡人人都是的大力士吧。
“臣也不知道,反正才选了两万人出头的样子,就有七千多人可以开两石弓,基本上是三个人里面就有一个能开两石弓,臣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张辽说道,“臣原本觉得三千人应该是凑不齐,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会超。”
刘辩感觉自己跟他娘的做梦似的。
他练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勉勉强强能开两石弓, 马上只能用一石弓。
就东郡这个小地方,随便一征募,就能炸出这么多的大力士来?
“等会,你该不会是用弩去考的吧?”刘辩忽然想到了这点。
军中现在使用的弩都是他用后世的弩改良过的,威力更大了,使用门槛也变低了。
“就是啊,臣军中没有弓,全是弩,就用弩选的人。”张辽理直气壮说道。
刘辩气的差点直接跳起来,“我说呢,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大力士,合着是你帮着他们作弊啊,你用弩去考开两石弓,别说是七千人了,超出来七万人我都信。”
“重考,赶紧滚去重考,白长了这么大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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