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才是正确答案,而不是截了曹魏气运。
“也许吧,那他跟朕说这番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一回想,这莫名其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说。”刘辩问道。
贾诩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臣方才注意到了一些事情。”
“草庐用的是湿木,是在仓促之间完工的,后期还有很多的返工。是需要做很多修修补补之事,朝廷现在也是正在一边征伐,一边修修补补。”
“而且,按照焦先那番话的意思,修补的事,可能还有更多。”
“此外,陛下可否发现?焦先先前因感天下垂危从此闭口不言,但现在他说话了。”
荀攸也轻咦了一声,说道:“是啊,他开口说话了。”
“虽然天下大事不能以这些人作为根据,但听着也算是个令人愉悦的消息。”
刘辩也笑道:“听起来,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他自然知道不能以这些人的行为和言语,来作为评判一个国家气运的依据。
但人人都喜欢好的消息。
焦先的种种说法,在现在看来,起码还算是好的。
“传旨,以公车征辟郑玄为太学祭酒。”在诸多因素的促使下,刘辩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话令荀攸与贾诩二人皆面泛喜色。
在外患如此严峻的情况下,朝廷现在确实需要数名海内名士以御外辱。
那种明知朝廷正在逐步焕发强壮的生机,皇帝也不是暴君,可外面的人在谣言的促使下,却始终以为朝廷正在越发腐朽黑暗的感觉,对于臣子而言,是非常难受的。
为此荀攸甚至偷偷给为平原国相的荀爽写了一份信,请他写信说服郑玄、蔡邕等名儒入京都讲学。
这封信也刚刚送出去才没有几天。
“陛下圣明!”荀攸伏在地上,深深一礼。
刘辩有些郁闷的看了看荀攸,这小子貌似因为此事挺着急上火的。
“说说济北郡与泰山郡的战事吧,可有什么最新消息?”刘辩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荀攸从袖中抽出奏表,说道:“臣正要与陛下言说此事,段煨上表称济北郡毫无抵抗,他的大军甫一抵达,各县皆出城迎接,毫无混乱迹象。”
刘辩眉头轻蹙,“济北相鲍信在何处?”
“奇怪之处就在于,整个济北郡竟无人知道鲍信去了何处,只知道鲍信领着郡兵离郡了,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荀攸说道,“臣觉得此事稍微有些奇怪。”
“刘鸾随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刘辩问道。
荀攸回道:“刘侍中在表奏中也对此事表示怀疑,但鲍信带兵去了何方,他也无处猜测。只是说鲍信此人生性耿直,非常容易受到他人的蛊惑,他算不得是一个坏人,但因为立场不定,也不能算是好人。”
刘辩都被这个奏表给听乐了,“一支大军离了郡,竟然无人知晓去了何方,这事听着确实是有些离奇啊。你二人有何猜测?”
“臣猜测,他极有可能是带兵去襄助袁绍了。”荀攸说道,“在朝廷大军压境之时,袁绍却反而去攻打冀州,这事本身就有些反常。然袁绍本身兵力并不算多,哪怕他与公孙瓒联手合围冀州,也其实很难攻下冀州。”
贾诩端端正正的跪坐着,在随后说道:“袁绍会在此时攻冀州, 其实并不算反常。”
“他还以去年对朝廷的认识在看待如今的战事,在他的眼中,可能朝中不过区区三五万兵马, 还要分散东西两路,很难有大手笔来对付他。”
“可上一战,他动用三路兵马驰援单父,皆被攻破,应该让他对朝廷有了一些怀疑,也意识到了自身实力的不足。而冀州地富兵足,只要拿下冀州,他就有了充足的钱粮,以及大量的可用之兵。”
荀攸默默颔首。
贾诩正襟危坐,看了一眼皇帝,继续说道:“鲍信率领郡兵不知去向,臣倒是还有另外两个猜测,其一入青州,与黄巾军商讨合盟之事。”
“这不可能!”他的话音刚落,荀攸就立即反驳道,“士人瞧不起贼寇,即便是商讨也不会是合盟,而是欲纳黄巾军为己用。可青州黄巾军动辄十数万之众,又怎么可能俯首称臣,屈服于鲍信,亦或者袁绍。”
贾诩微微一笑,“荀仆射,世间并没有绝对肯定之事。在朝廷大军压境之时,青州黄巾军和袁绍等人的目的,其实是一致的。此时此景,便犹如秦国兵出函谷关,赵、魏诸国若不联合,便只有被各个击破的结局。”
“而陛下用陈留、单父这两战,非常出彩的向东部诸侯证明了朝廷的武力。若换做是我,这两战,便是我说服黄巾军的理由。”
刘辩边听边想,说道:“说说你的第二个猜测!”
“奇袭单父!”贾诩震声说道,“朝廷的一切皆系于陛下,三公虽皆是老成持重之臣,然陛下并未立嗣,天下诸侯又并起争雄。若能以一支奇兵,攻克单父,关东之危不但不攻自破,更能收朝廷这支强军,为己所用。”
“可朕虚晃了一枪,在外人眼中,朕现在应该是在济北或者泰山郡。”刘辩说道。
荀攸摇头轻笑,劝道:“陛下,此事只能骗的了一时,并不能持久。”
“鲍信只需派出少量的探子,便能很清楚的知晓陛下到底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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