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等她绞干湿发,还不曾见他出来。
顾青媛有些奇怪,起身去敲净房的门,没得到回应。
她猛然想起刚刚回府时他说背疼。
不过相处两日,顾青媛就知他这人惯会装模作样。
故而并未将他说的背疼放在心上。
莫不是伤口撕裂,昏厥过去了?
想着,顾青媛伸手欲推门,恰好净房的门猛地开了。
她的手来不及收回,撞到了里头人结实的胸膛上。
那异常的触感,让顾青媛愣在了原地。
抬眸。男子披散的头发只擦得半干,身后萦绕着朦胧水雾。
上身赤果,未着寸缕,精瘦健壮,腹肌线条紧致延伸,没入松松的裤腰里。
晶莹的水珠沿着那张潋滟的轮廓缓缓往下流,薄唇紧紧抿着。
眼前一幕,是顾青媛从未见过的。
好半晌不曾反应过来。
直到耳边传来裴谨廷低哑的声音,
“顾圆圆。你想做什么?”
顾青媛倏然回神,心底升起阵阵窘迫,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她脸颊通红,仓皇地撇过头去,恍做无事地,
“我以为你伤口裂开,昏厥过去了。”
想想不够理直气壮,她镇定地质问道,
“裴谨廷,你的伤口还不曾愈合,怎就沐浴?”
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走到桌边,摸到一个药匣子,咳嗽了一声,仿佛将那咚咚跳的心跳压下去。
口唇干涩地道,
“正好,你没穿衣裳,我……我帮你上药吧。”
裴谨廷散漫挑眉,慢悠悠地穿好中衣,跟在顾青媛的身后,走到罗汉榻边,双手抱胸,
“顾圆圆,看不出来啊,你竟心怀不轨,如此迫不及待地欲对为夫行那羞人之事。”
他的下巴微微扬起,姿势安闲地虚搭在一旁的小几上,缓缓摩挲着指腹。
顾青媛微哽,长舒一口气,而后否认,
“我没有。”
裴谨廷轻笑质问,
“没有?既然如此,为何要闯我沐浴的净房?”
还没等她回击,紧接着又道,
“是不是刚刚还没看够,有些意犹未尽,这才找出上药的借口?好借此轻薄于我?”
他姿态悠然地向前靠了靠,身上的水汽,带着他的气息,萦绕在顾青媛的身侧。
顾青媛顿感一阵头疼,这个人果然和从前一样恶劣,倒打一耙,好心当驴肝肺。
她微微抿下唇,纤眉轻皱,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顾青媛闷闷地推开他靠近的身躯,这个人,越是和他争辩,越是得意,索性破罐子破摔,
“裴谨廷,是是是,反正你已经成了我的夫君,看看怎么了?你想怎么样?到底要不要上药?”
裴谨廷懒洋洋开口,目光对上她,声音拖长强调,
“为夫还能怎么样?既然娘子别有用心,自当遵从咯。”
刚刚套在身上的中衣并未系好,晃晃荡荡,此刻落在榻上。
两条长腿一搭,趴在卧榻上,拖着长音,
“为夫不动,圆圆要如何为所欲为皆可。”
桃花眼里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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