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
裴谨廷抬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像是从背后圈抱住她,又像以身为笼,将她困在怀中。
“怎么没必要,本公子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将你抢来,怎能敷衍?”
他盯着她,眸光耐人寻味,
“做全了,到时可就没人再把你抢回去了。也不怕你不认这桩婚事,偷偷跑了。”
顾青媛微哽,他以为她是肉骨头吗?争来抢去的。
更何况,她如今这个模样,与青灯为伴倒是有可能,谁还来抢她?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
即便这是一场令人啼笑的荒唐事,但也是她提出来的,裴谨廷已经承担了大部分的流言。
她不会做出落他脸面的事。
裴谨廷闻言轻晒,表情仿佛不相信,
“口说无凭,吃过同牢饭,饮过合衾酒,结了发,本公子才踏、实。”
被他质疑,顾青媛都快被气笑了。到底没有裴谨廷那么不要脸。
他已经配合她做完一切,做不出过河拆桥的事。
裴谨廷缓缓朝她投去一眼,见她睁大眼瞳一副撞树呆兔模样,唇角轻勾。
摸出一把剪子,认真地将两人的发剪了一截,放在一处。
他不紧不慢地将两束发打结,放在一个精致的匣子里。
平素见他时,总觉着他有些不太正经,浪荡轻浮,如今低头看匣子时没有表情,却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顾青媛摇摇头,纤细的手掌捂上胸口。
那里好似跳得有些厉害。
裴谨廷将木盒收好,然后扶住顾青媛,认真地说道,
“喝了合衾酒,结了发,婚礼就成了。该进行下一项了。”
顾青媛这会思绪好像变得特别慢,脑中被他带着去想下一项到底是撒帐还是吃子孙饺?
没想到裴谨廷倒是把婚礼要走的流程了解的很清楚。
蓦然间,她想起地动时,他说去找一个重要的人。
想必是为了那个人去了解的吧。
不知为何,顾青媛竟莫名的有些心虚,这么重要的一切都被她提前享用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忽然身体一轻,被裴谨廷抱到一旁的桌上。
顾青媛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问,
“裴谨廷,你干什么吓人,放我下去……”
属于男人的气息均匀地喷洒在她的耳侧,绵绵密密一片,裴谨廷的声音仿佛带着勾子般,
“顾圆圆,你如今该叫我什么?”
他轻轻将她的膝盖分开,从容地让她去想。
顾青媛想不出该叫他什么。
从儿时起,她不就一直叫他裴谨廷吗?
起初,懵懂不知事,名字就是用来打招呼用的。
后来,裴谨廷见着她就捉弄她,那时称呼他的名字总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裴谨廷摩挲着方才那截断发的边缘,眼神变得幽暗,低声对她发号施令,
“叫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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