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钰儿拿起酒碗,一饮而尽,放下酒碗又叹气。耶律皓南刚要开口询问,就被耶律钰儿制止了。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倒是说说明天比武我们该怎么办?”耶律钰儿猜测明天的比武北院派出的人应该和今天是一样的,这样一来实力差距就很明显了,李随风和李冰儿都太嫩,根本不能和北院抗衡。
耶律皓南和耶律钰儿一定要出最重要的两战,但是北院那边的四个人,除了萧天佐将军稍微弱一点,其他三个人武功都很强,耶律皓南和耶律钰儿只有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必须都要赢,才能和北院打个平手。
不过耶律钰儿心里完全没底。她知道耶律皓南肯定会赢,她自己就不一定了,本来学艺就不精,总是偷懒,以她目前的武功来看,顶多和萧天佐打个平手,难有胜算。可是李随风和李冰儿更弱一些,耶律钰儿肯定会去和恒端将军这种的对战,就更难取胜了。
耶律皓南也正为此发愁,晚上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搞的他更加心烦。耶律皓南不想放弃第二场比赛,虽然南院的确处于弱势,等第三场比赛比汉学的时候,南院就会完全处于上风了。
两个人正商量着比武的事,李随风在外面报夫人找回来了,耶律皓南就让宇文飞儿进来。宇文飞儿的眼睛略微红肿,浑身冒着凉气,一进帐就被暖炉熏的打了几个喷嚏。
看到耶律钰儿也在,宇文飞儿和耶律钰儿打了个招呼就很知趣的躲到屏风后面去了。他们两个人在谈正事,哪有她插嘴的余地,。
耶律钰儿想起宇文飞儿刚才和她父王抱在一起的画面,心中又是一股无名火。亏得自己一直待她如亲妹妹,她却勾引自己的父王。
耶律钰儿顿时不想跟耶律皓南再讨论下去了,直接跟耶律皓南说,放弃比武也无妨,第三天的文斗肯定可以胜出,到时南院仍然会二比一取胜。
耶律皓南不想放弃第二天的比武,在崇尚武力的契丹,没有比这更重要的比试了!文斗赢了又如何?契丹贵族们还是会一面倒的偏向北院,说南院软弱无能。
转到屏风后面,宇文飞儿愣愣的坐在床沿,眼神没有焦距。宇文飞儿手臂抱着自己的上身,耶律隆运怀中的余温应着她冰冷的内心,宇文飞儿刚刚就像大海中飘荡的伶人,抓到一棵浮木,拼命的抱住再也不敢放手。
耶律隆运给予了她到大辽以来从未感受到的温暖和疼爱,慈父般的照耀着她,让冰冻之中撕开一道裂缝,射进一丝温暖的阳光。原来她是那么的渴望有人能疼爱,但那个她身边关系最亲近的“夫君”却从未让她感受到这些。
冷气的袭来让宇文飞儿清醒过来,那是耶律皓南身上独有的气息,拒人于千里,让人无法亲近。宇文飞儿很难想象耶律皓南和其他夫人相处的情形,也曾亲眼看到他对萧春,对萧小蛮的温柔和宠溺,可她一点都不羡慕反而觉得那是一种悲哀。
他不爱她们,更不爱自己,耶律皓南的气息给她这般强烈的感觉。
“还不过来伺候本王更衣。”耶律皓南淡淡的说。
这次耶律皓南没有带丫鬟过来,只带了耶律钰儿、两个侍卫和少许干杂活的家丁,宇文飞儿像是唯一一个多余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当丫鬟使唤的人。
宇文飞儿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走到耶律皓南身边,伸手解腰带的时候,手不自然的停在了那里。除去她婚礼当天的夜里,她还是第一次要跟他同床共枕。
耶律皓南见宇文飞儿突然停住呆在那里,自己无声无息的反去解她的腰带。
“别碰我!”宇文飞儿护住自己的身体,后退了几步。
“宇文飞儿!你玩够了吧!本王真的不明白你这是在坚持什么!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了!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耶律皓南觉得这事太好笑了。
当初宇文飞儿为了逼他娶她,什么招数都用过了,包括献身。嫁过来之后一直不肯侍寝,耶律皓南一直没揭穿,是因为他觉得挺有意思,好玩,时间一长就觉得有些烦了。
“你……你说什么?!”宇文飞儿脑袋轰的一下,全身都麻痹了。她一直在坚守的贞节原来只是她的幻想!
宇文飞儿失声大哭起来,自己仅有的一点点骄傲也被耶律皓南吞噬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莫名其妙!别哭了!本王讨厌女人哭!晦气!”耶律皓南愤愤的踹了一脚屏风,自己转身走出了大帐,到外面吹风去了。
宇文飞儿望着离去的耶律皓南的背影,再度失神,趴在床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