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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在这深夜,往北而去,传至博望坡北魁军中,独孤文钦和独孤若弥立于山岗之上,望向靖北军大营,那歌声如利剑一般冲入北魁军中。
独孤文钦感叹道:“如此军威,何其壮哉!钱玮,此生有幸与君交手,幸哉!”
孤独若弥点头:“父亲,儿知道为何你要避战七日了,靖北军此刻士气太壮。”
独孤文钦微微一笑:“弥儿,你猜的还不透!”
独孤若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父亲,我会认真看,看您如何用兵,看您如何打败钱玮。”
钱玮笑着转身,拍了拍独孤若弥的肩膀而去,有一句话传来:“弥儿,为父就算胜了,钱玮也未必就败了,想要真的打败他,不可能的!”
独孤若弥回头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有了几分期待,也有几分痛苦。
虹光湖畔密林中,拓跋宏和李存孝听到了隐约传来的歌声。
拓跋宏:“存孝,我们距离靖北军营足有十里吧,这声音居然可以传到这里,何等气魄,这才不过一半的靖北军,可怕的对手啊。”
李存孝点点头:“殿下,能杀得了他吗?那可是天下四大宗师之首的吴公剑啊!”
拓跋宏也不知道,他笑了笑说道:“舅父请来浮屠铁骑这把刀,以三十万人铺一条直入中军的路,以漠北狼神哲别为先锋,要的就是我们这把刀,况且我听说独孤霸也来了。”
李存孝有些惊讶:“他居然来了,那个武疯子,三十万人铺路、一万人为刀、漠北狼神弓、西辽狂杀刀、独孤霸军枪,天下三大宗师传人汇聚,只为杀吴国公一人,何其壮哉!”
拓跋宏点头:“一武者至此,天下恐怕日后再无一人了,不过这样就能杀得了他吗?我没有信心。”
此时罗克敌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用手驱赶蚊子一边抱怨:“殿下,杨大哥,这里蚊子也太多了,虽然涂了驱蚊草,但是那嗡嗡声惹人心烦。”
拓跋宏他们看着这个大黑塔扫蚊子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笑什么,刚才我怎么听着像有人唱歌啊?”
罗克敌走到两人身边嗡声说道。
拓跋宏用手指向远处的靖北军营:“歌声从那边传来的。“
罗克敌侧身一听,果然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乖乖,传这么远!”
拓跋宏突然神色严肃下来,说道:“存孝,克敌,你们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但是关于吴公的事情,我还是有必要说给你们听听。”
拓跋宏缓缓说来:“这个故事要从先信国公独孤镶说起,三十年梁军围困东都,独孤镶逼降北燕,回师救援,然而独孤镶并位直接回援东都,而是从侧面击溃了梁军右翼,切断了粮道,梁军只能后撤,东都之围解了。
梁军士气低落,独孤镶一路追杀,梁军大败,关键之时,一小将自愿领三千骑断后,他没有据守,而采用了游弋杀将之策,我魏国十大勇将,被杀者五人,伤者三人,一时间人心惶惶,就连独孤镶也受了伤,只能放弃追杀,梁军不仅从容撤回国内,还乘势占据了江北之地。
那个小将就是如今的钱国公钱玮,当时年不过十八岁啊,因为此功被梁先帝封为吴侯,因其善使双剑,而被人称为定北无双剑,吴侯战无双!吴侯剑、独孤枪、漠北弓、狂杀刀,并称为天下四大战绝宗师之法,吴侯剑为第一。”
拓跋宏继续说道:“后吴侯镇江北,我朝五次征伐无功而返,而吴侯也成了吴国公,钱玮用我们大魏勇士的血,成就了军神武神称号!尤其是独孤家,与其有死仇,先信国公孤独镶,当年身受重伤,回东都后不到一年病故,信国公之位传给了独孤文赐,也就是如今大帅的大哥,独孤文赐一手独孤枪已经入了化境,被称为我魏国第一高手。
独孤文赐为了报仇,推荐大帅入北魁军,自己潜心武学,观政七年,一人一骑一枪独创漠北,杀金账勇士五十余人、杀狼神祭坛高手二十余人,杀狼神哲别两人,狼神大祭司以秘法追杀,他居然可以全身而退!
狼神大祭祀言,独孤文赐之绝学已经接近先天化境。
观政十年,入西辽,求战与本王恩师赫连野,两人战了三日,整个西辽比武的探龙谷,居然成了一片平坦之地,千根石柱垮塌,何等伟力,这件事情,我以后问过师父,他闭口不答谁胜谁负;独孤文赐自认可以挑战钱玮,与观政十三年,也就是十年前在定江回龙湾之战,独孤文赐失踪了,不久钱玮派人将独孤霸王枪送到了东都信国公府,独孤文钦询问送枪人大哥下落,送枪人说独孤文赐让天下人不要再问。”
罗克敌和李存孝听完,不由的一身颤栗,这定江吹的风让人心寒。
李存孝抱拳说道:“殿下,你的安危是我第一考虑的,杀不了钱玮也无所谓,但是殿下不能出事,我会守在殿下身边。”
罗克敌也表态道:“我也一样,要死我先死。”
拓跋宏上前拍拍二人的肩膀,笑了笑:“没事,独孤霸杀心最大,他是独孤文赐的独子,这些年独孤家的事情他从不关心,是个武疯子,一心就像找吴公报仇,听说他的如今的功力,可能犹在我之上了。”
“我们休息去吧,大帅让我们休整几日,先放松下来。”
拓跋宏转身往营帐而去,两人随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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