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炀山道人是野修士,不得正法,连道术也只会一门,就凭他也想找到我的神域?痴人说梦!在他睡着后,这炀山还是我的,老子想吃饭就吃饭,想放风就放风,快活!自在!”
“喔?”
陈珩似笑非笑,道:“你这神域既像你说的这般厉害,为何我就进来了?难道它没有门户禁制?”
“见了个大鬼了!”
听陈珩这么一说,也不管雷火霹雳元珠还悬挂头顶,涂山葛鼻子一歪,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我让这群孬货去对付你,结果他们差点被你吓死了!跑进神域后吓得连禁制都忘记关上,就被你闯了进来,不然我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狐群中。
一只屁股带箭的大尾巴白狐默默转过了脑袋,似乎觉得愧怍,又用两只爪子捂住耳朵,蜷缩成团。
“你为何要扰我清修,想从我这里夺回炀山?”
涂山葛吭吭哧哧,显然是默认了。
“就以你这点神通?哪来的胆子?”陈珩不解。
“若是我金身尚完好的时候……”
涂山葛不服气辩解,最后又垂头丧气:
“我们狐族天生便有门神通,能在接触时吸取阳气,涂山壮是我们中最擅长变化之术的,尤其擅长变美人……我本以为你年少,自然是好色知慕,不像炀山道人那老狗一样城府幽深,所以才派他勾引你,谁知,他竟连你身都进不得……”
一个擅长惑幻变化的狐狸,居然在容貌上,被人给狠狠比了下去。
怎么说理?
找谁说理?
涂山葛只觉得欲哭无泪。
“炀山道人,他也算城府幽深?看来你真是被吓破胆了。”
陈珩摇头。
他伸手一指,那雷火霹雳元珠就缓缓生出一层火焰,往下炙去。
涂山葛被烧得哀嚎不断,身体明灭不定,好似随时都会在原地炸开。
“想活命吗?”
又过了几息,陈珩才淡淡开口。
“想活,想活……求道友绕我一命。”
涂山葛满地打滚,却又不敢滚太远,唯恐那颗珠子直接打了下来。
“签下法契,成为我的灵宠,便饶你一命。”
“什么?!”
涂山葛冷哼:“我可是有主的!主人乃是赤明派弟子!老狐我忠臣不事二主,想要我臣——”
话音未落。
火势又猛了几分。
涂山葛痛得惨叫,终是忍耐不住,拱手告饶,取出了张法契来。
待陈珩在法契上拟定了条款,又签署下双方名姓,落入精血,他才将元珠施施然收回袖袍。
“这不是要一辈子给人当奴仆了吗?”
涂山葛捧着法契,心头泣血:“这条例何其苛也,等这人死了,说不定我还要给他的子子孙孙继续效劳,妈的!我真成镇族灵兽了?”
“你错了,一来我志在大道,心里容不下儿女私情,二来,你未必就能活过我。”
还没等涂山葛再胡思乱想,一道淡淡的声音就在他心底响起,吓得他连忙收束起念头。
见状,陈珩颔首。
在签下那道法契后,他便和涂山葛便有了一种神妙联系,此人的生死言行都操之于他手,只要一个念头,便能将其随意揉圆捏扁。
“怎么,初来贵宝地,你这个东道难道不奉茶吗?”
陈珩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其他白狐都不敢与他对视,仓皇把脑袋一低。
“说得好听!这是要开始搜刮我多年的家财了啊!”
涂山葛心头更痛。
也把脑袋一低,闷声闷气将陈珩引向主楼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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