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余客舟暂且离开了海棠院,他需要回姑苏城一趟,安排人送些食物与自己的衣物过来,他还要再去一趟皇宫面见皇上,将自己现在的意愿说明,以后,他要与安歌生活在姑苏城外,但依旧担任清週将军一职,一旦有令下来,他也定会第一时间接旨!
此外在离开海棠院时,余客舟也跟牧染再三约定好,让牧染乖乖待在庭院里,等他回来。
牧染也点头答应了。
牧染送余客舟到门口,看着他骑上马离开,她伸出手挥了挥,直至再也看不见余客舟地身影,才收回自己的手。
牧染转身进院,将大门闭上,她看了一眼落满庭院的花瓣,于是拿起门边的扫把开始将石路上的花瓣扫起来聚在一旁一起收拾掉。
扫完地,牧染又从屋子里拿来小铲子,将海棠树周边的杂草清理干净。
牧染蹲在院落地一角,开始思量着在这里种上什么花好,她将这边的泥土重新翻了翻,等余客舟回来,她们可以去别的城镇上买些种子回来,等到来年春天,这里便会开满很多好看的花了。
牧染自顾自地一人想着,并没有注意到院内此时已经出现了一批“不速之客。”
当牧染站起回过身时,猛然吓了一跳,铲子掉落在泥土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四名身着制服地男人,就站在她刚刚清扫过的石路上,四人面相牧染排列站开,各各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紧盯着牧染。
“你们...是谁!”牧染不禁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就退到了墙壁上,无路可退,同时还注意到他们腰间还配有刀!
牧染蹙眉,这刀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其中一名男人冷冷地开口道:“牧姑娘,有人要见你,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闻言,牧染面色一惊,他们认识自己?在脑海里想了一圈,自己在这里所认识的人,看样子多半是那个人了。
这件庭院没有几个人知晓,眼下除了那人以外,便再无其他人了。
猜到那人是谁后,牧染略微定了定神,她缓缓抬起脚,离开泥坑走到石路上。
“我知道了,我去洗一下手。”牧染冷静地回道。
四人侧身让开,没有阻拦。
牧染回到房间,快速地将手洗干净,趁此留下了一张字条放在了床铺上。
“走吧。”她踏出房门,对着院内那四个冷冰冰地男人说道。
牧染想的没错,要见她的人正是这个男人。
清週的君王,清弋!
牧染站在大殿之下,她按照礼仪对那上面的男人行了跪拜之礼。
同时,她的声音在大殿内显得格外突兀。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落,只见殿上那名身着黑袍地男人冷笑了一声。
“沈王妃还记得自己是何身份吗?”
殿下,牧染默声,她就知道,清弋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见女人不语,清弋微抬起眸,龙颜不悦:“放肆!朕问你话,你竟敢不答!”
牧染紧抿着一张唇,如今,池蔚已经不在了,她也没什么好留恋这里的,若这次清弋是想杀她,她悉听尊便。
她微低下眸,声音清冷回道:“臣妾不敢,臣妾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