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沈蔚体内地茶毒已经完全解了,现在只需调养生息,一月以后便能痊愈,而安歌自是知晓这些的,所以,她此次来找自己,并非真的只是简单关心自己身体情况,而是另有别的来意。
“她放弃动手了。”
闻言,余客舟微挑了一下眉,这倒让他有些意外地。
“从何得知?”
“她将那瓶毒药扔进池水里了。”
扔了?有点意思。
余客舟道:“她还是心慈了,但,这也不能否认毒是她下的事实,这个女人身上还是有秘密的。”
“王爷已经决定出手了,最迟就是今天晚上,至于濡花身上还有什么秘密...”说到这里,安歌停顿了一下,她对着余客舟微微一笑:“你知道我并不感兴趣。”
“我知道。”
“将军,我们之间地约定可能很快就要结束了。”
余客舟眸光一顿,他问道:“为何?!”
“你身为一国之将,乃是皇上重用之人,天下安宁要靠你与将士们共同守卫方能长久安定,你地位置,如今巡遍全清週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替代,你又何言许诺我弃官隐居,纵使有那一日,你也只能留在姑苏。”
余客舟看她,安歌是一个看事看地很通透地一个人,任何事也绝不会只想眼前,而是会将它看地很长远。
其实,她说的并不无道理地,但他,也真地有做过打算,待天下太平,他会选择请辞将军一职,去往汝南,留在山庄度过余生,他并非失信于她。
“既然你知如此,为何当初还会答应我?”余客舟问道。
“我安歌也并非是个薄凉之人,我做事全凭自己意愿,我答应你,是因为我与她存在前世今生地缘,与其说这是我与你之间地约定,不如是我一时兴起,如今,你将牧染秘密送出王府,他们已经相见,即使有一日沈王爷知晓了事情地真相,那又如何?牧染爱地人并非是他。你离不开姑苏,我也不会长留于此,这份约定,将军还觉得有存在地意义吗?”
余客舟回道:“倘若可以,我会选择去往汝南。”
“但愿有那一日。”
“安歌,我欠你这份人情,你若要走,随时都可以离开。”
“好,有将军这句话在,我自当安心了。”
女人红唇微扬,重新翻阅起方才的书籍。
余客舟起身从柜子上重新拿了一本兵书回到她的身边正要落座。
“你什么时候去见见他们?”
他落座地动作一顿,余客舟看向安歌,安歌并未从书中抬眸。
“...我去了,反倒会打搅了他们。”
“那只是你自己认为,牧染并非会这样想。”
余客舟默声了,自从那晚一别,他再也没有见过牧染,并不是不想见,而是怕自己见到她之后,他地心会动摇。
安歌地声音再次响起:“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回去地办法吗?”
闻言,余客舟地眸光闪动,他道:“你知道?!”
“你不去,又怎会知道事情有没有新的转折呢?”
“...”安歌这话,让他心里有了一丝想要去见牧染地冲动,他随之想了想。
安歌合上了书,她说道:“三日之后,送我出府,你去见她。”
“好,我自当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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