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醒来,濡花心里一直惦记着昨晚遇到黑衣女子的事情,但风平浪静地过了两日,也不见有任何事情发生,她也便将此事暂且搁置了,正巧这日邵沫与她说起一同去探望沈王爷与沈王妃的事,濡花这才想起前几日他们有说过去看望牧染的事情,濡花点点头,跟父亲与灵儿交代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来到沈王府外,邵沫上前向小厮行了礼并说明了来意,小厮也是识得两位,便也回了礼开了府门。
邵沫道了谢,牵着濡花地手进了府,有丫鬟上前领路。
他们穿过前院往后院行去,待来到主屋,两人皆蹙了蹙眉,屋内充斥着中药味。
只见里屋床前,牧染正在给沈王爷喂药。
丫鬟上前行礼:“王爷,王妃,邵公子和濡花姑娘来了。”
邵沫与濡花走进里屋,邵沫拱手扶礼:“参见王爷,王妃,给王爷,王妃请安。”
安歌淡笑了一声:“不必行礼,大家都是朋友,何须见外。”她让丫鬟搬来座椅让邵沫与濡花坐下。
沈蔚喝完药,又沉沉地睡去了,安歌为他掖好被褥。
邵沫见沈蔚面色苍白,气息不足,不免心中担忧,竟未想到这病害得如此地严重。
他问道:“小染,王爷的病可稍好转了些?”
安歌摇摇头,轻叹道:“已经用了好些的药了,时好时坏的,暂时也只能慢慢走一步看一步了。”
“听说已经有暂缓地法子了,生病本就急不来,我常听人说心态是最重要的,或许这些日子慢慢调养着,不知不觉中病也便就能好了。”
听邵沫这么一说,倒也让屋内沉重地气氛稍好了些。
“小染,对不起啊,我在家里一直很担心你,心里又记挂着王爷地病,所以这才和邵沫一起来的,你千万别生气。”
安歌笑了笑:“我也猜到了你会忍不住要来,没关系,谢谢你们的牵挂,这间屋子里病气重,以防再传染给你们,我们去到院子里聊吧。”
几人离开了房间,来到了亭内坐下,丫鬟端来了茶。
安歌邀请她两人用茶。
邵沫道:“小染,这次来,我们是想能够留在这里。”
闻言,安歌要回绝,邵沫料想到她会拒绝便抢先一步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同意,但我和濡儿已经商定好了,还请你不要推辞才是,现在王爷病重在床,你一人将所有的事都揽下了,我和濡儿怎能安心地下?小染,不要忘记我们是朋友,更是一家人,虽然我们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但留下来可以陪陪你,与你说说话,我们陪你一起度过这段难关。”
安歌想了想说道:“邵沫,科举就在眼前了,我不能因为自己地事而耽误到了你的前程,你好好准备科考,就让小濡留在这里陪我吧。”
邵沫想了一下,他淡淡一笑:“这样也好,我毕竟是个男儿,留着这里也会有诸多地不便,再者你们女儿家地心思也不便告知我这个男人,你们姐妹之间是最合适不过得了。”他看向身边地妻子,柔声道:“濡儿,留你一人在这里,可会怪夫君地无情?”
濡花笑着摇摇头:“夫君,若是我们都留在这里,那爹爹和灵儿怎么办?小染这样决定是对的,我留在这里陪着小染,你在家里好好照顾爹爹,好好备考,这样两边我们都能够放心。”
两人相视一笑。
安歌道:“邵沫,还请不要将王爷现在地病情透露出去。”
邵沫点点头:“这是自然,这件事毕竟关系重大,虽说现在城中到处都有流言,但大多数地百姓都不敢妄加断言的,加上现在府内不在有医师进出,也有一些百姓们认为是已经寻到了名医找到了医治的良方了。”
“流言蜚语也终会有它停止地时候,只要城中安宁无事,百姓们安居乐业,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