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要每日留意濡花举动?”
“自然是为了安全起见。”他将银票推至采玲的面前接着道:“所以还请姑娘保密,邹某向姑娘保证,绝不会做伤害濡花姑娘的事。”
采玲听后犹豫了几秒,随后才这将面前的银票收下。
出了阁子,邹探官转角来到阁楼的后巷,一个乞丐窝在街道的角落处在啃着馒头。
他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几个碎银子,放入乞丐的碗中。
乞丐忙将银子捡起揣进怀中,笑呵道:“爷,我就猜到今个您会来。”
“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
“是,就昨个夜里啊,我睡得好好的,忽然,听到了一阵响动,就从这个楼上传来的。就见呐,一个姑娘从上面跳了下来,可把小的吓一跳,那姑娘还有些急急忙忙的,直接就往东去了,后来吧,前前后后差不多有半个时辰,那姑娘又回来了,随后又蹭的一下回到了二楼。”
“可看清了她的长相?”
“哎呦,爷,那小的没敢多看,怕被人瞧见。“
听到这,线索又断开了。
他蹙蹙眉,站起身道:“这几日你继续守着,银子不会少你。''''
“是是是,爷,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在回枫桥镇的这几日,濡花自然是不知道沈王府内发生了什么,回姑苏的前一晚,她来到了容母的房间。
母女两坐在桌前谈着话,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片刻,容母握住了濡花的手,叹了一口气。
“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濡儿,可真是苦了你了。”
“娘,怎么好端端的说这话啊。”
“娘当年的恩怨,竟要你来帮娘,娘这心里啊,实在是难受的紧。”
濡花轻轻摇头:“娘,是您抚养了濡儿,濡儿心里感激您。”
容母欣慰的点点头:“现在有你陪着娘,娘觉得以前的那些苦啊都不算什么了,有濡儿陪着娘,娘这辈子知足了。”
见到容母脸上的笑容,濡花不免苦涩一笑,若有一日,真相大白,不知要伤了多少人的心。
若不是国仇家恨,她又怎会留在此处呢?她何尝不想回家,回自己的家。
“娘。”濡花抽出了自己的手,从衣袖中取出了一片叶子出来,她放置在桌上。
“濡儿,这是?”
“娘,这是濡儿为你找的毒草,名为楛草,此草研磨成粉,加入苷银,混入食物或是茶水中,一旦入口,便能立刻中毒身亡,今日,我将此事告知娘,也是想让娘做下这个决定,濡儿,一切听娘的。”
“这!”容母顿时容颜失色,她看着桌上那片不起眼的叶子,震惊不已。
“濡儿,你怎会知这楛草?”
“娘,濡儿善于茶道,从小便随老师上山采茶,早已熟知山间各种生灵,什么有毒,什么无毒,濡儿也知一二了。”
见容母还未镇定下来,濡花便站起身来到了容母的身后,两手按在容母的双肩上开始按压起来。
“娘,您若是害怕,女儿亲自来。”
“不!”容母立刻出声阻止:“娘不想连累了你,这是为娘当年的怨恨,要来也是娘自己来,濡儿,容我好好想想,娘会给你答复的。”
闻言,濡花也为此松了一口气,她轻声一语:“是,濡儿明白。”
“明日,你就要回去了,娘不在你的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可知晓了?”容母语重心长地说道。